甚至还要过分的是,脱离了自己,周氏那娘儿三个,却是相处的融洽正常,偶尔,杨冬根踩着步子还没走到自家屋子的门前,就听到自己媳妇和闺女的说话谈笑之声,偏他一走进了去,那些声音就突然戛然而止,娘儿俩见了他,就齐齐变成了那闭嘴的河蚌,谁都不肯发出个声音来了,即便是自己主动凑上前去言语个一句半句的,这母女两个也是一样的爱答不理的反应。
如此,明摆着撂了冷脸子给的,杨冬根几近被逼迫到崩溃的情况下,也自是再没法忽视,也不得不深想了,首先他是知道自己哪里惹到这母子三个了,尤其是周氏,这媳妇是头一个给她撂了冷脸看的。
杨冬根多少心里还是清楚,周氏肯定是因着那天晚上的事,与他闹着别扭的,却又想不通,他除了一如既往的没有吭声之外,也没做啥特别过分的事啊,怎就这回偏惹了这么大的气。
夜里,杨冬根也是憋不住,悄摸的扯了自家媳妇的衣裳,犹犹豫豫的问过一回,“他娘,你这两日究竟是咋个回事啊?景哥儿上学那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嘛,咱爹不是也给了话出来了嘛,你这还有啥值得心里不痛快的啊?”
夜深人静,杨景兄妹两自是已经熟睡了过去,屋里黑漆漆的一片,但周氏还是趁着月光,看到了杨冬根脸上一脸的茫然不解,甚至还带了些委屈,周氏瞬间心里涌出一抹苦笑,也没有吭声,只转了个身子,又背对了过去。
杨冬根有些泄了气,心里还生出了几分慌张,他与周氏夫妻十多年,周氏还是头一遭这般的冷脸子给他瞧了,究竟是为了啥呢?
杨老四百思不得其解,几乎辗转反侧了大半个夜,也没有睡着,显然周氏也不打算亲口给他答案。
第二日起床之后,一家子人吃过早饭,杨冬根总算是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喊住了自己的小闺女,“青儿”
杨青正收拾着廊檐下的小背篓,她打算今儿个上山去瞧瞧,看看能不能寻到点赚钱的路子。
前两日刘氏因着杨景念书上学一事的闹腾,虽是最后被老爷子镇压了下来,但这事也终归是给了他们一个警醒,自己这一房实在是腰包太瘪了,但凡是他们有点底气,有点家当在手,刘氏那娘们也不敢这么嚣张的。
看看这两日,自己老娘周氏一改往日里在家事上的勤快做派,亦是发了狠的没日没夜的将自己个闷在屋子里头做着针线的活计,昨儿个直到自己临睡之前,还见着周氏挑了灯芯子,凑在近前眯着眼睛绣花的样子,一番用心,杨青哪里还有不知道的。
心里也是一片着急,却她往日里也没什么机会出去,就困在这农家小院里头,也着实想不出什么赚钱的点子,昨儿个思虑了半天,还是决心去山上寻摸寻摸。
别的不说,找些野生的药材挖上两颗,约莫着也是能卖上些铜板的吧,甭管多少,多一文钱总归是能有一文钱的用处吧。
上竹村山上的药材普遍,寻常的药材也有不少,他们村里的那个半吊子郎中,每每开出的药方子,就是自己到山里头去采摘的,因而,杨青也想去手上两颗。
正收拾干净了小背篓,这会子听到自家老爹的招呼声,却也没有回头,只背上了背篓,又低了头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裤腿袖子,有没有扎紧实了。
上回,在山上遇蛇的那一件事,着实是给她心里留下了一大片的阴影,杨青也有好些天没敢往山上去了,尤其是杨景进学念书之后,她一人,更是没那个胆子,却现在不比从前,为了一大家子的生计问题,她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时至三月,快要接近夏天的时节,山上的蛇虫鼠蚁也出来活动的多了,杨青只得给自己多加了一套衣裳裤子套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