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踏足其上便令人毛骨悚然,冷风拂过,似是阴风袭来,让人凉到骨子里。
破云在一旁,瞅着宁凉的脸色,淡淡道“这便受不住了?公子可还未进行考核呢。”
话音刚落,一支利箭携着雷霆之势破风而来,直直对着宁凉眉心,宁凉双目一睁,侧身避过,那箭直直的钉在了身后的假山缝隙中,随即裂隙不断变大,最后沿着纹路寸寸往下,碎成块块拳头大小的石块“轰~”的一声堆积在地。宁凉心下一凉传言不假,这人当真是狂妄至极,视人命如草芥,天上地下,为我独尊的态度着实令人厌恶。
尚在愤怒时,三道破风声传来,宁凉瞳孔一缩,那箭雨直直指向自己的双眼和咽喉,当即双腿一屈,腰下成一个不可思议弧度,三支箭贴着自己的脸部飞过,如此之近,甚至能感觉到其携带着的万钧之力,有着冲破一切的气势。
宁凉心下未定,却听掌声传来,循声望去,来人身高八尺,仪表堂堂,一头墨发用玉冠高高束起,不见一丝凌乱。一席黑色锦袍包裹着昂藏有力的身躯,上有四爪盘龙的暗纹,给人以阴沉沉的压迫感,刀刻般的脸庞俊美无俦,无一丝表情,深不见底的眼眸内一片漆黑,如沉寂了千年的墨池,泛不起一丝波澜,高挺的鼻梁,薄唇殷红,小麦色的皮肤,透露出男子特有的阳刚之气与桀骜不驯的野性。彰显着这个男人的尊贵与其崇高的身份地位。
两人抬头目光交汇间便火光四射,男子眼中带着高高在上,藐视一切的睥睨,隐隐藏着对面前小姑娘的不屑,却又因她的身手而染上了三分诧异与怀疑。片刻之后,男子双手富于背后走于假山旁。冷声道“过来!”话中有着不容违背的强硬。
宁凉瞧了瞧假山上那处不起眼的突起,眼底划过一道嘲讽。在经过破云时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与他擦身而过。手腕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快速的翻转了几下。从容不迫的行至男子身侧,男子眼见宁凉已到身侧,隔空点向假山,宁凉所在的那块地方突的向下塌陷,宁凉纤细的身躯快速下落,洞口不算深,四壁上点缀着夜明珠,于黑暗的洞中硬生生开辟出一方光芒。
宁凉稳住身形,轻轻落地,低头便见藤蔓粗的冷血爬行动物在这诡异的地洞中匍匐,猩红的信子不时发出“嘶—嘶”的声音,宁凉直觉不对,四处一看,果然四周密密麻麻的爬满了那令人闻之便肌体生寒的软体动物,睁着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宁凉看向那蛇缠绕覆盖的地方,赫然便是由人骨堆积而成的。镇定如宁凉,心底此刻也有片刻发麻。
那定王果真是残暴嗜血,变态至极。
“你若能在此熬过一夜,我便放你出来”冰冷的毫无波澜起伏的话语从上方传来。
“希望定王能说到做到”宁凉冷声道。似是没想到宁凉还能镇定的怼他,男子微微一怔,随即凌厉的答道“本王虽喜杀戮性情残暴,但亦极守信用”说完状似不经意的拂拂衣摆径直离开。
宁凉看着脚下的蛇,屏息凝听,发觉上面的人已离开,不慌不忙的从胸口摸出个小瓶子,将里面的硫磺洒在四周,顿时蛇群纷纷后退,如临大敌。宁凉见此嘴角微挑,素手轻扯,解下长长的腰带,将硫磺均匀的涂抹在其上,随后摘下两支发簪分别系在两端,足尖轻点,腾身跃至半空,两指并拢狠狠订向石壁,那发簪直直的插入石壁缝隙,力道之大竟没及发簪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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