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从暗处传来数百人的声音:“在!”
“派个人,去查查司徒寒的住处。”夜色中,她绝美的脸庞上满是杀气。
数百人里,竟是没有人动。
她寒眸一凛,正想说什么,却见暗处走来一个黑衣男子,蒙着面,只露出一双淡漠的眼睛。
“回公主的话,司徒寒住在皇宫往东的舒云客栈。”他不紧不慢道,声音不大不小,也无一丝卑微。
凰朝歌没回话,打量他半晌,问了个相反的问题:“你是白衣卫的头头?”
那人顿了顿,道:“公主才是。”
凰朝歌难道有一丝笑意,这人还真是个聪明人。
这是她第一次直接召见白衣卫,她之前一直用的是洛川阁的人,而白衣卫大多数时间是隐匿在暗处保护她。
“你叫什么?是除了我之外在你们这群人里地位最高的么?”
“属下白衣,正是。”
又瞄了白衣一眼,在他腰部挂着一个木牌,依稀可见上面轮廓,刻着“白衣”二字。
“你叫白衣,为什么穿黑衣服?”凰朝歌很正经的问道。
白衣也是有趣,竟回道:“因为现在是黑天。”
“难道你白天就穿白衣服?”
“是……”
今晚的凰朝歌似乎兴致不错,面带微笑,话也多了不少,少了白日里的锋利的冷漠,而与她相处数日的白衣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宁儿遇刺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她的笑容不变,只是语气淡漠的很。
“白衣卫只会保护公主。”他解释道,然而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却让他颇有压力。
“很好。”她只道。
空气停滞了一下,她看向灯火通明的东方,道:“去舒云客栈。”
司徒狗那个小贱人!今晚我就要你半条狗命!
“公主不担心会给皇上带来困扰?”白衣缓缓笑道,笑的痞里痞气。
司徒寒若在凤国遇害,凰梓桑面上难免会有些难看。话虽这么说着,可却没有一点关心凰梓桑的意味。
凰朝歌眯眼:“我什么时候怕过?”
白衣低头:“那是,公主什么时候怕过?在我们的地盘,若是有人搞我们,我们就要千倍万倍还过去,搞死他们!”
嗯嗯嗯?这个痞子味甚浓的调调莫名对她胃口是怎么回事?
“搞死司徒狗!”身后一阵白衣卫兴冲冲喊道。一众人一天早晚跟在凰朝歌后面,她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自然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司徒狗”这个称谓。
凰朝歌挑了挑眉,这一群人……莫名兴奋?
白衣体贴的回头道:“别吓到公主。”
“叫我爷,谢谢。”凰朝歌淡淡道。
白衣憋着笑:“是,爷。”
司徒寒正沐着浴,忽然听到房顶上有些声响,他皱眉:“言。”
言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屏风后面,“属下在。”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主子,属下在周围都布下暗卫,若有一点风吹草动,定会知晓。”
“那样最好。”他慢慢靠在浴桶里,闭上了眸子。
外面,凰朝歌踩着一个暗卫的尸体,碾了碾,啧啧嘴:“真差劲。”
白衣趴在房瓦上听了听,“爷,听声音,司徒狗好像在沐浴。”
“沐浴?”
凰朝歌沉思一会儿,“你听我说……”
司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