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外加紧了防卫,目的不是为了防止他再次出逃,却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
今天早晨,太子派的人又过来施压,王珅提醒霍章,霍骞犯了这等大事,日子久了怕是纸包不住火,如今只有太子能出手相救助他化险为夷,如若不然,恐怕会殃及整个将军府。
霍章岂会不知太子图的是什么,近来朝局动荡,瑞王对皇位虎视眈眈,表面安分的奕王近日也蠢蠢欲动,晋王虽无夺嫡之意,但军功无数,群臣敬仰,又深得皇上宠信,太子为了保住自己的储君之位,势必要拉拢权臣以巩固自己的权位,将军府这么大一块肥肉他怎会眼睁睁地看它落入他人口中,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向霍骞下手,设计陷阱抓人把柄,手段太过卑劣恶毒,以后的日子不得安宁了。他愁眉不展,倘若不听命于他,霍骞可就保不住了。
赵津将太子的行径告诉霍骞,霍骞苦笑,是他连累了将军府,连累了父亲。
威严如山的将军府因为他的一己之私任人胁迫,岌岌可危,坦白一切如箭在弦。
门被打开,霍骞回过神来。霍夫人拎着食盒进来,“骞儿,饿了吧?过来和娘一起吃饭。”
今日,她又为霍骞做了他爱吃的菜,将桌子上摆的满满的,再多上一盘就放不下。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将军解开!”怒目呵斥身后的卫兵。
“是!”卫兵迅速拿钥匙解了霍骞手上的铁链,霍骞看着满桌的饭菜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无心吃饭。
她摆好碗筷坐在一旁,却不见他动筷子,看着霍骞原本硬朗的体格愈发消瘦虚弱,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拿起他碗上的筷子递给他,拍拍他的手说,“快趁热吃吧!”
“有劳娘为孩儿费心了。”霍骞刚喝了口热汤,又开始咳嗽,咳了一声怕霍夫人为他担心连忙极力忍住,硬是憋红了脸和脖子。
霍夫人起身为他拍背顺气,看他辛苦的样子不忍心疼,“文大夫告诉我,你的伤势恢复的不是太好,这牢房不是个养伤的地方,骞儿,你就服个软,向你爹认个错,好好解释一下这件事情,你爹他也不愿意和你置气,娘相信你是有难言之隐的,你若不愿和他讲,你告诉娘,娘来帮你转达。”
霍骞喉腔多了一股血的腥甜味,稍稍缓过来,“是我连累了将军府,孩儿竟天真的以为此事若找不到任何证据,就可以瞒天过海,没想到在动手之前就已经成了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
“傻孩子,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狄家一事已经在陈留郡闹得沸沸扬扬,众口纷纭,这些闲言碎语迟早要传到皇上耳中,你爹将你关在这里其实是在保护你,他已经派人给你姐姐传了消息,倘若宣平侯能出手相助,事情就好办多了。”霍夫人为他添了汤,劝慰他。
“宣平侯历朝历代只听命于皇上,安家世代忠良,定不会插手管此事,孩儿已经想好了,对爹和娘不再做隐瞒。”放下筷子,霍骞淡然地看向窗外。
霍夫人点头,霍骞终于肯向他们袒露心事,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了。
“你有什么话要说?”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霍骞,霍章睨了他一眼,听到夫人所言,他也跟着松了口气。
霍骞抬起头,“爹,您当年收留我,只知道我是逃难来到兖州,却未细问我的身世。”霍章听到这句话看向他的眼睛,等他继续说下去。
霍骞顿了顿,双手缓缓捏住衣角,“我灭狄家,是为了报与狄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