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啊，不是我说你，怎么这么多年不见，你一开口就问我这个问题？”莫韫从药房里出来，手里多了几把草药，笑着摇了摇头。
听言，慕容无措默默地握紧手中剑鞘，道：“那我应该问你什么？问你当年为什么一声不响地叛离师门？”
“我……”莫韫暗道不好，这师兄果然是来揭他老底来的。
“还是说……”慕容无措猛然抬头，不偏不倚地正巧对上他有些不自禁闪躲的目光，隐隐压着怒气道：“还是说当年你因为救我失去了内力，从此再也不能练剑？”
莫韫：“……”果然他家师兄一来准没好事！
“师兄啊，当年的事情绝对是个意外，当初我一个会些医术的不能看着你重伤见死不救不是？谁知道，谁知道事情会成这样……”老者愣怔了片刻，很快笑着开始解释道。
“哦？”慕容无措冷笑一声，道：“如果我没记错，当初师弟的医术，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鬼医的称号，我可还记得那时候就有了。既然师弟的医术这么好，那不知道救我的后果及代价可真说不过去！”
“我……”莫韫瞬间被说得哑口无言，无奈摆了摆手敷衍道：“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好吧，当时我确实是知道，反正当时师父教的剑术我学的又没你好，你死了还不如我武功废了，最不济我还有一身医术，就是稍稍炼个毒也足够保命了，可你要是练不了剑，那才真的是废了！”
“强词夺理！”慕容无措突然出手，手中握着剑鞘逼近了他道：“你连刚刚那群小喽啰都打不过，拿什么保命？”
“师兄！”莫韫呆愣了片刻，瞥了一眼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剑鞘，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讪笑着说：“冷静，冷静，这剑出鞘伤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还知道啊！”慕容无措冷哼一声，见他后退，自己也跟着他往后退，剑刃微微出鞘。
他道：“当初你为什么要离开师门，为什么不好好修习剑术，为什么要学医？你要是从来都没有学过医术，也不会这样了，你也就不会……”
说完，慕容无措失神地放下手中兵刃，看着莫韫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师兄……”莫韫无所谓地笑笑，道：“你不必自责，就算我不会医术，我也不会看着你受伤而不闻不问。”
“至于我武功的事就算了，反正我不会武功又不会死，都这么久的事了，早就忘了。”
“师兄？”莫韫自言自语说了很久，见他一直不说话，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会死？”慕容无措听言突然回神，刚刚放下的剑重新拿回手中，指着他道：“不会死？你知不知道血雨城的人一直在找你？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若吃下去那颗药丸，谁也救不了你？你知不知道你私自暴露行踪到底是有多危险？”
“这不还有你呢吗？”莫韫无所谓地笑笑，反问道。
“你……”慕容无措彻底折服于他的事不关己，道：“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啊？”莫韫一脸茫然，反问道：“师兄我应该告诉你什么？”
“莫韫！”慕容无措怒极，道：“当初刚刚拜入师门时你便说一定要我这个做师兄的护着你，一辈子都在我身后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师弟的，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可以不救我自己逃出来的，明明可以不被废了武功的，就算如此，以后师兄可以保护你，可你为什么要一声不响就离开师门？为什么不将此事告诉我？为什么啊？”
说着说着，慕容无措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