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情绪突然崩溃，眼眶不知不觉中竟湿润了起来。

    “我……”莫韫被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师兄的话强迫他不得不想起以前最不愿意去回忆起来的事，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是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他能说什么？说师兄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当年的事我不该自作主张去救你，导致我此生再也修习不了剑术？还是说当初拜入师门时说的话都是玩笑话，当不得真的？又或者说当年他也被逼至穷途末路，反正也是被废掉武功的结果，倒不如耗尽内力把你伤给治了？

    就好比当年慕容无措是为了惩治那些想利用莫韫的医术毒术去害人的人才遭了暗算，生死未卜。他们谁也没说，也再不会说出口了。

    荥筠山，候鲲峰，山崖小路。

    “若水，等到了地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有事没事就去城镇里瞎转悠，这几日不太平，我怕有人会追杀你！”萧禛羽有些担心的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单若水，道。

    “哦，知道了。”单若水忍着被生生颠出来的恶心感，摆了摆手敷衍道：“你这一路上都说了好几遍了，就算是傻子也记清楚了！”

    萧禛羽：“……”他有这么唠叨吗？

    “你身子不舒服？”见她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萧禛羽想了想问道：“胎象不稳？”

    险些没被自己口水呛到的单若水：“……”佩服你的脑回路，真的！

    “没有，路不是那么平，太过颠簸！”唯恐他又有什么新奇的想法，单若水慌忙解释道。

    “哦！”萧禛羽难得陷入这么尴尬的境地，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好长一会儿才道：“那再坚持一会儿吧，马上就到了。”

    “哦，对了……”萧禛羽突然出口打破这一相顾无言的境地，道：“师叔他说的采药女，我们认识。”

    “诶？”单若水忙道：“我们认识？是谁？”

    能让他们俩同时认识的人应该没几个，不过单若水自始至终也未曾想到那个人是谁。

    “莲儿姑姑的女儿，余芷柔。”

    “是她？”单若水惊奇道：“我怎么没想到，她先前就跟我说过她家里在一个深山老林里，素以采药为生的啊！”

    单若水突然觉得自己和人说话时会时不时地就陷入万分尴尬的你不言我不语的境地，这不，如今就是。

    “萧禛羽。”单若水险些因为太过死寂而抓狂，道：“你以前对我说的话，开玩笑的吧！”

    “开什么玩笑？”萧禛羽没想到突然会被问这个问题，不明所以地反问。

    单若水：“……”好吧，他这么一句自己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了。

    “有人，小心！”萧禛羽猛一偏头，眼疾手快地直接握住从车帘子外射进来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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