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ter?我说,喂,你没事吧,茜!!」
(完全不是没事啊啊啊啊啊啊啊————)
由于楼道狭窄,走在队伍后方的萤丸甚至来不及抓住我的衣角,因为他一迈步就会将瓜先生连人带瓜一起撞飞。清光和骨喰刚刚隐去实体,恢复人形尚需两三秒,这一瞬间更是鞭长莫及。
如此一来,我的坠落路线上没有任何阻碍,重力加速度势不可当,眼看头盖骨或是尾椎骨就要与地面来个激情碰撞。
“…………!!!!”
然而这一次,我仍然大难不死,在落地之前便被某样柔软的事物卸去了大半冲力。
确切来说,好像是有人一伸手抓住了我的头盖骨,然后又心不在焉地将手一松,让我“啪”一声面朝下扑倒在地。
这种着地姿势本应该像个王八,但由于我心思机敏,反应及时,双腿蜷曲,双手撑地,勉强把自己美化成了一只呱。
“谢谢谢谢,救命之恩无以为……咦?”
我以一只呱的姿势抬头望去,然后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愣在了原地。
“……”
“…………”
“………………”
就在这无限拉长的一瞬间,我发自内心怀疑,自己是否触发过什么“一旦以丢人姿势摔倒就会遇见美男子”、“而且绝对不会被公主抱接住”的谜之flag。
说实话,我根本不需要这种flag。只留下美男子就可以了。
但可惜的是,眼前这位美男子显然早已将我的洋相一览无余,他上扬的尾音就是胜于一切的证据。
“嚯……”
在地下室苍白灯光的映照下,一切人与物都显得呆板而了无生气,宛如一幅手法拙劣的黑白素描,连光影都只像是杂乱无章的涂鸦。
在这其中,唯独那名青年好像从线条流丽、色彩鲜明的浮世绘中剪下一个人形,带有浓厚时代感的和服如画,俊美得近于妖异的眉眼也如画,细长眼角有艳丽的红色纹路勾勒描摹,同样艳丽的唇妆在嘴角处上挑,真真切切是一抹画出来的戏谑笑容。
我看着他,忽然无端地有种感觉。
这世界之于他,仿佛是一幅太过不相称的单调背景。
“那个……不好意思,请问你究竟是……”
几秒钟如同几个世纪一样漫长,瞬息的错愕与失神之后,我终于回想起自己身在何方,以及一个陌生人出现在此地是何等怪诞离奇。
“在下,只是……”
以吟诵和歌一般抑扬顿挫的悠长语调,青年缓缓开口道。
好像那是一个浅显易懂的事实。
好像那个浅显的事实,将会为所有繁冗、曲折、悲伤的故事落下终幕。
“……区区一介,卖药的而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