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女奴”允绮罗被带进皇宫,就再不曾见过卫龙麟一面,闷了这么多天了,他纳闷着,难道我被深深的遗忘了吗?好歹我也是花了十两多银子被买来的好不好——翻白眼。
记得他刚进漪澜殿时,倒是惊讶不已。他所想的,这样一个身份尊贵的公主,她的宫殿定是砌金帖银、饰粉抹彩的奢华大殿。不料,事实与臆想完全相反。
入门,映入眼帘的是将近败落的雪樱树,柔弱的花瓣飘落在碧池上,任由流水捎去远方。或是零落在石墙的台阶上,湿润的尘土上,还有他的掌心。
很美的花,他在大齐从未见过,即使他出身医药世家,自小与花花草草打交道。也不知这花的名字属性。
允绮罗独自一人在雪樱树下郁闷着。漪澜殿服侍的婢子宫人虽多,但主子不在,下人就也消停,能出门的都去了别地宫里。这般死寂冷清,着实一个诗情画意的冷宫。
“无聊,真无聊~”允绮罗倒挂在一根粗壮树枝上,双手抱头,小脸上满满的都是不爽。视线乱晃,突然发现大门口出现一群倒着的人影。“是卫龙麟回来了?”
只看那人影越来越大,允绮罗灵活的一翻身,从树上跳下来,稳稳落在地上。
正了视线,才发现原来是一群不认识的女人,个个都是穿金戴银的贵人。不过看样子,似乎来者不善啊。
还不等允绮罗开口准备打发了这群女人,人群里就传来一刺耳的声音。“嘁,不愧是卫固伦宫里头的人,这上跳下蹿的,没点礼数。”
话语刚落,另一个声音又接起。“还真以为卫固伦有多受宠,看这宫殿里头,连个服侍的都没几个。莫非啊,她那嚣张跋扈都是装出来的?”
允绮罗听着这尖酸刻薄的话,忽的感到烦厌不已。原本还想装模作样地请走这些母鸭子们,如今看来,势必要整整她们了。
而这来者,正是怀亲王妃一众。王妃带头,盛气凌人的指着允绮罗便道:“小贱奴,可晓得卫固伦那贱人死哪去了,将人交出来,饶你不死。”
“嗯哼。”清清嗓子,允绮罗装模作样的缓缓道:“不知这位贵夫人所说可是固伦公主殿下,您们有所不知啊,公主她早就搬去了新建的宫殿,这漪澜殿早就成了废弃的冷宅。”他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注视着众人,然后轻轻地抽出一方丝帕,抹抹不存在的眼泪,如泣如诉。“可怜哟,小人不得公主看中,只得留……”
“得得得,你闭嘴,本王妃可不是来听你倒苦水的。”怀亲王妃甩甩手,打住他的话。“方才领路的宫女可是将咱姐妹带到这殿里,你这小蹄子莫非是在讹本王妃?”
“王妃娘娘,固伦公主的事,外人有几个是知道的,再说,我哪敢讹骗您啊。”允绮罗又做作地抹了抹眼泪,心想这母鸭子来头倒是不小,还自称王妃?不过,管他什么妃,我允绮罗看不顺眼的人,都要尝尝苦头。想罢,又顺眼瞧了瞧面前的一群人。唉呀呀,好像有人上当了。
怀亲王妃一众仍然一脸狐疑,“那新建宫殿又坐落于何处,宫殿匾字是甚?”
“好像是……”允绮罗两眼望天,良久才忽道:“啊,是了。娴彩宫。”这娴彩宫倒也不是瞎编,而是从几个宫女口中听来的。因着娴彩与咸菜谐音,不小心便记住了。
得到消息的女人那群女人很快走了,虽然按照常理,她们会很快气冲冲的跑回来,不过……允绮罗可不是那么好心,在怀亲王妃拿着手指戳着他脑袋放狠话时,允绮罗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撒了点用五色梅制作的腹泻药粉,无色无味,吸入体内,一柱香即可发作,而对身体又无大碍,查也查不出来。
允绮罗看着天色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