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老人赶紧上前搀扶。
“请……请问,李时珍先生住在哪里?”女子问道。
“正是老夫。”老人道。
“神……神医!”一行热泪顺着女子满是污垢的脸流淌下来,她死死抓住李时珍的衣角,道“他快不行了,救……救他……”话没说完,那女子便晕了过去。
李时珍连忙让两个徒弟一起帮忙,把这两人带回自己家里。
那女子只是劳累过度,又几天没有进食,身上有些伤口,并无大碍,当天晚上就醒了。
“大少爷!”那女子一醒来就叫道。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李时珍道。
“神医!”那女子赶紧下床跪地,道“小妇人叫方玉茗,我丈夫杜秋声得了重病,经朋友指点,特地从徽州前来,求神医救命!”说完便不住的磕头。
李时珍道“你们专门从徽州来蕲春找我,我岂有不救之理?你丈夫也不是不能救,只是他现在如风中稻草,摇摇欲坠,命悬一线,若是艾灸药浴熏蒸,以他这样的身体,怕是经受不住。”
方玉茗道“他已经病了四五个月,这两三天什么都吃不进了。”
李时珍道“要想办法先让他补充体力,后面他才能配合医治。”
方玉茗道“好,我有办法。”说完她跌跌撞撞走到杜秋声床前,拔下头上的木簪子,照着自己的手臂深深划了一条口子。
“你干什么!”在一旁守护的鹤溪惊叫道。
方玉茗将伤口对着杜秋声的嘴,以自己的鲜血喂食。杜秋声面如死灰,没有丝毫知觉,鲜血大部分都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李时珍忙用一根粗针撬开杜秋声的牙齿,鲜血这才流入他的嘴里。
直到血再也放不出来,方玉茗才收回手臂。
“你不要命了吗?你自己也很虚弱!”李时珍摇头道。
“我的命贱,死不了。”方玉茗道。宣东帮方玉茗包扎了伤口。鹤溪拿来了两个蒸红薯,一碟咸菜。方玉茗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噎得她直伸脖子。鹤溪又拿了一碗白粥,方玉茗接过碗来,一仰脖子就喝完了。然后方玉茗坐在杜秋声身边,拉着他的手,道“大少爷,我们找到神医了,你有救了!快醒醒!”
李时珍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让方玉茗喂杜秋声喝下,又用银针刺在杜秋声多处穴位上。过了一刻左右,杜秋声猛咳了几声,吐出几口黑血,里面还带着黄色的脓。
“大少爷!”方玉茗惊呼道。
杜秋声缓缓睁开眼睛。
“你现在感觉如何了?”李时珍道。
杜秋声没有答话,打量着屋内的人,紧紧抓住方玉茗的手。
“这位就是神医李时珍。”方玉茗道。
“李先生。”杜秋声微微点了下头,表示行礼。
“你刚刚吐出了一些毒血,有没有觉得好一些?”李时珍道。
“胸口轻松了许多,呼吸也顺畅了一些。”杜秋声道。
“毒血?”方玉茗问道。
“是的,你丈夫并非得了什么怪病,而是中毒了。”李时珍道。
“那之前的大夫为什么没看出来?”方玉茗道。
“此毒名曰噬心散,是西域传入的一种奇毒。此毒无色无味,是一种慢性毒药,伤及心脉。若是每次一钱的量,中毒初始,头晕目眩,四肢乏力。连续七七四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