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后,就会开始吐血。一般的医者都难以察觉病因,最多只能诊出脏器出血,导致气血两亏。”李时珍道。
杜秋声道“开始确实如此,时好时坏,所以并未在意。”
李时珍接着道“此刻若是停止服毒,体内毒素会逐步消散,便性命无忧。但是若是继续加大剂量,毒素就会扩散至五脏六腑,乃至全身,肌肉萎缩,皮肉生疮,没有食欲,呼吸困难。这时就算是停止服毒,也会不久于人世。我早年做太医院院判的时候见过,也听我的师父说过,所以知道。”
方玉茗道“请先生帮忙解毒。”
李时珍道“我现在只能帮他逼出少量毒素,他中毒太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毒的。而且需要猛药,以毒攻毒,我刚才跟你说过,以他现在的身体,是受不住的。”
方玉茗道“那请先生想办法暂时保住他的性命,我们调养一段时间,再用猛药。”
李时珍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你们先在这里住下,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急不得。”
杜秋声昏昏沉沉睡去。天亮的时候,他发现方玉茗扶起他,正喂他喝一碗血。
“这是什么?”杜秋声道。
“这是鸡血,喝这个补元气快,好让李先生早点用药。”方玉茗道。
“鸡血?”杜秋声盯着方玉茗,只见她目光闪烁不定。他突然拉起方玉茗的袖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条透着血的绷带。
“我们前几天来的路上摔的,你当时昏迷了,不知道。”方玉茗解释着。
“前几天的伤口?这血色鲜红,分明是新伤。我说过,你最不会说谎。”杜秋声道。
“哦,本来是想给你喝点鸡血猪血的,可是我怕畜牲的血不干净,你喝了倒加重了病情。我没事的,李先生的金疮药很好,涂上马上就不疼了,过两天就……”方玉茗支支吾吾道。
“你是想让我死的快一点吗!”杜秋声流泪道。
“大少爷,我又做错了吗?你不能动怒。”方玉茗怯生生道。
“我中的毒名曰噬心,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才是用刀子戳我的心!”杜秋声道。
“大少爷要是心疼我,就大口大口的喝,让病早点好。”方玉茗道。
就这样方玉茗白天帮着李时珍师徒下地种田,上山采药,烧火做饭,切药晾晒,晚上便照顾杜秋声。李时珍先用一些比较温和的药,固本培元,再施针逐步祛除毒素,杜秋声一日好过一日,半个多月过去,已经可以可以自己坐起来,也能下床拄着拐棍勉强行走,也能逐渐吃下一点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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