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那个公子是女扮男装的。”杜秋声摇了摇手里的折扇道。
“女的?”方玉茗有些难以置信。
“我一眼便看出来了。”杜秋声道。
“怪不得人家说你阅人无数呢。”方玉茗白了一眼道。
“我本想去试试,拿了这一千两银子,可是你这样小气,我就不去了。”杜秋声道。
“还有没有人上来?哈哈哈哈!”梅公子喊道。
“我去!”觉生道。
“你去?”方玉茗道。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猖狂的样子,有钱了不起啊!”觉生道。
“酒醉伤身,算了吧。”方玉茗道。
“放心,我喝不醉。”觉生道。
“人言江左多才俊,我看却都是绣花枕头,外强中干,几杯酒就难倒扬州的英雄汉了。”那位梅“公子”道。
“姑娘此言差矣!”觉生飞身跳上擂台。
“你!”梅公子气的红了脸,但是很快她就笑道“好汉报上名来。”
“贫僧俗家姓陈,法号觉生。”觉生道。
“贫僧?哈哈!原来是个还俗的和尚。”梅公子道。
“尚未还俗,只是暂时寄居在徽州杜家为长工,此次和少东家一起来扬州办事,恰好遇到姑娘摆下擂台,想来讨个彩头。”觉生道。
“那好啊!废话少说,请吧。”梅公子道。
觉生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果然酒香清冽,他一饮而尽,一抹嘴道“好酒!”
“是好酒你就多喝点!喝够了十碗,彩头就是你的!”梅公子道。
“我不要彩头。”觉生道。
“那你要什么?”梅公子道。
“我要你也喝十碗。”觉生道。
“你!”梅公子气的跳脚。
“台下这么多人看着,你有本事摆擂台,就没本事自己喝了吗?”觉生道。
“喝!”,“喝!”台下一片吆喝声。
“喝就喝,你若喝得了十碗,我便喝二十碗,谁怕谁啊!”梅公子道。
觉生冷笑一声,接连拿起酒碗,喝了十碗,却面不改色。
“觉生,好样的!”方玉茗在台下叫道。
“奇怪了,这觉生怎么酒量这么大!”杜秋声道。
“你……你……”梅公子显然十分意外。
“我悟远师父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以前在莆田也喝过很多酒,但是就是喝不醉,故而学不成醉拳。有一种人的体质天生就对酒毫无感觉,喝酒如同喝水,我就是这种人。”觉生道。
“呵呵,在下佩服!”梅公子道。
“怎么样?二十碗,请君入瓮吧。”觉生道。
“这……这……”梅公子很为难。
“说话不算数!快喝!”台下的人都在起哄。眼看着梅公子快哭了,杜秋声一跃上了擂台。
“酒逢知己千杯少,二十碗算什么!只是这里虽有美酒,却无佳肴,未免太没意思了。”杜秋声道。
“你是……”
“这位是我东家的大公子。”觉生道。
“在下徽州杜秋声,是觉生的义兄。”杜秋声合了折扇,一抱拳道。
“你说的有理,不如我们去这迎香阁里,反正我包了场子,我做东,边吃边喝,可好?”梅公子见有人解围,赶紧顺着台阶下。然后她又有些乞求的看着觉生。
“哼,好吧。”觉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