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茗一听便明白了,她也撇撇嘴,“那今天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呢?大少爷要给我讲解讲解。我没念过书,却也知道这……这不是句好话!”方玉茗的脸都有些涨红了。
“这是她说的,又不是我说的!”杜秋声摊手道。
“你那样怜香惜玉,怕人家喝酒醉了,又怕人家当众下不来台,一直打圆场解围。这会子又推得干净!”方玉茗撅起嘴。
“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以前可不这样的。好了好了,不说了!”杜秋声先认输了。
“我爱上大少爷,就变得小气了!”方玉茗把脸贴在丈夫胸前。
“嗯,我知道了……”杜秋声轻轻搂住妻子。
夜深了,方玉茗已经睡着了,杜秋声却难以入睡。方玉茗爱他,所以学会了嫉妒。而他自己每每患得患失,焦躁不安,也是因为爱……不,不!也许是自己想多了,看看雪有什么大不了的!方玉茗都说了,现在只爱他杜秋声,别疑神疑鬼的了!想着想着,杜秋声也睡了。
第二天,杜秋声让方玉茗在客栈照顾静儿,自己带了觉生拿了酒和画去了青山街。
梅湘瑶已经换上彩蝶团花粉色纱裙,相比男装的英姿飒爽,女装的大家闺秀更加娉娉婷婷。她一出来就热情道“你们终于来了,我带你们去见我爹!”
穿过花厅,来到一处池塘,只见一个头戴箬笠,身穿短衫,渔翁打扮的中年人正在垂钓。
“那就是我爹。”梅湘瑶道。
“梅大人好兴致。”杜秋声道。
“自从离开家乡,我爹就一直怀念从前湘水边垂钓的田园生活。”梅湘瑶道。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多少身在官场的雅士都是这样期许的。所以我当初才没有进京殿试,一介布衣,身在江湖,岂不自在?”杜秋声道。
“身在江湖,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觉生道。
“可不是嘛,所以啊,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身在异乡为异客,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们既在扬州相遇,便要互相照应。”梅湘瑶道。然后她喊道“爹,这两位公子都是我的朋友。”
“嘘,别把我的鱼吓跑了。”渔翁说着却泄气了一样,丢下鱼竿,抱怨道“怎么回事!坐了一上午,一条鱼也没钓上来。”
杜秋声轻轻一笑,打开酒封,顿时醇香四溢。
“什么酒?这么香!”渔翁道。
杜秋声并不答话,倒了一点酒在池塘边,转眼间满池的锦鲤都聚在一起。
“把鱼都引过来了,好酒啊!快让我尝尝!”渔翁道。
“草民见过梅大人,草民徽州杜秋声,这位是我义弟觉生。”杜秋声道。
“老夫梅放东,新任两淮巡盐御史,这是我的宝贝女儿。二位请坐!”渔翁道。
“杜公子,你这是什么酒啊?这么香!我爹的馋虫又要出来了。”梅湘瑶道。
“没大没小!”梅放东道。
“这是草民家中酿造的米酒,名曰玉堂春,因为这酒香味醇厚,就如春风拂面,薰得人醉。”杜秋声道。
梅放东一拍手,道“好名字!十分贴切!”
杜秋声道“大人若是不嫌弃,就收下这坛酒。”
梅放东大喜道“当然不嫌弃!”
杜秋声又打开画卷,道“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