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寒王殿下分忧,是民女的荣幸!”宁荞咬牙,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她终于明了。
为何多番寻找宇逸寒,无果。
他一早算好了让她孤身潜入敌方,引出东方婉兰、东方玄衣……他坐收渔翁之利。
咳咳咳!诸葛云看不下去了,轻言提醒道,“宁荞,寒王可有派你前来?”
宁荞,“……”
那倒没有。
诸葛云复又追问道,“宁荞,若寒王出面阻止你前来,你会听他的话么?”
宁荞,“……”
绝对不会听。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怪罪寒王?”
宁荞,“……”
一切,都是她自找。
这货,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句,“寒王殿下,可是又救了你一命啊!”
“你……”宁荞抬眸,狠狠瞪了眼诸葛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你特么,能不能闭嘴?!
声音,戛然而止。
“其实其实……”十五支支吾吾补充道,“这些日子,殿下担心你出事亲自守在山顶上,寸步不离。”
“哦!”
宁荞轻嗯了声,抬眸,飞快地瞄了眼宇逸寒,耳根子红了。
她啃了不少窝窝头!
他喝了不少西北风!
……
扯平!
一念至此,心底舒畅了不少。
厚实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肩膀上,耳边传来他低沉黯哑的声音,“都是我的错,让你吃苦了。”隐隐地,伴着轻咳声。
宁荞,“……你你感冒了?”
日日守在山顶,风吹雨打,怎能不感冒?
“没事!”
宇逸寒心底流过一丝暖意,拥紧了她。
为了她的安危,区区感冒又算得了什么?
*
此行。
罂粟场,尽数毁灭。
所有鸦片入缴国库,用于救死扶伤,诊治病人。
一行人押着东方玄衣浩浩荡荡回了辰河镇,大捷。
*
七日后,辰河镇县衙公堂之上。
宁二河坐在审判台上,台下,宁荞和东方玄衣静静地站在大堂里,衙役们站在两旁,大气都不敢喘,早已没了往日嚣张跋扈的模样。
“堂下何人?”宁二河拍着惊堂木,冷喝道。
“前御史东方玄衣!”东方玄衣站在台上,冷冷回道,饶是经历了这么多,狷狂气焰仍高涨。似乎,他才是审判者。
“胡说!”宁二河惊道,“前御史东方玄衣早已伏法!”
宁荞插言道,“大人,若要证实此人是否是前御史东方玄衣,很简单。将此人交给寒王殿下处置,即可。寒王殿下与前御史东方玄衣熟识的很哪!”
宁二河,“……大胆刁民,本县令断案,何时轮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宁荞,“……”
她只是建言而已,反应何必这么大?
“说!”宁二河转移了话题,“王荷花之死,与你有和干系?”
“一介贱民而已,捏死她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东方玄衣冷笑。
“这么说来,你承认,王荷花是你所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