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永远积极乐观的心态。”
“还有呢？”
宇逸寒微怔。
“漂亮的脸蛋，也不喜欢？”
“……喜欢！”
室外，寒意涔涔。
室内，春色浓浓。
他们就这样相互依偎着坐了几个时辰，直到宁荞晕晕乎乎睡了过去，宇逸寒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榻上躺好，盖好被子。
转过身，纵身一跃，矫健的身影融入窗外夜色里。
*
次日清早，李公公奉皇上之命早早来到了神女府，恭迎宁荞入宫。
议事厅内，气氛凝重。
李公公入内通报，宁荞站在议事厅外，声音隐隐约约传了出来。
“皇上，阴阳家灭亡多年，如今却有流言传出，说阴阳家家主宁陵禹之女未死，就隐身在宇都。此女若面世，天下人觊觎之，她活着，是个祸端。”东方明诚痛心疾首道。
“丞相大人说的极是，可，朕若收为己用，如何？”
“莫非，皇上指的是……神女？”东方明诚神色大变，声音颤抖。怪不得皇上对宁荞另眼相待，她居然是神女。
“皇上，万万不可。”东方明诚补充道。
“为何？”宇文轩语气微重，隐隐透着一丝不愉悦。
“此女子行为乖张，若是纳入后宫，难保后宫安宁。”
宇文轩笑容温文尔雅，“左丞相是否担心婉清失去宠爱，甚至皇后之位？”字字珠玑，直指东方明诚心底担忧事实。
身为臣子却为了一己之私，阻碍皇上办事。
心底所想被宇文轩言明，东方明诚老脸有些挂不住，沉默了下来。
顿了顿，宇文轩复又缓缓道，“三日前，婉月在众人面前大闹神女府，诬陷神女欺君之罪。朕给了她些许薄面，不然，以她猖獗的行为就算押入大理寺，也是情理之中。丞相，您是不是觉得自己羽翼丰满了，可以为所欲为了？连带着府里子女都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他的声音依旧温文尔雅，上位者的威压却直逼而来，让人抬不起头来。
东方明诚背脊冷汗涔涔，扑通跪了下去，“皇上息怒，都是臣宠女无方，回去后，一定加以惩戒。求皇上开恩。”
“惩戒倒不必了，你也要引以为戒啊！平身吧。”
“是是是！”东方明诚满头大汗爬了起来。
议事厅里，再次静了下来。
当宁荞随李公公走入议事厅，发现宇逸寒也坐在里面，微低着头，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瓷白色的茶杯，眼底神色晦暗未明，风华难掩。
东方明诚坐在他的对面，攥紧了手微微颤抖着，头顶冒着水气。
“神女，来了？”宇文轩眼前一亮，起身，迎了过来。
“民女给皇上请安。”宁荞刚想跪下去，被宇文轩搀扶了起来，声音尔雅道，“神女快快请坐，朕已等待许久。”
眼底欣喜，顷刻间展露无遗。
“……谢谢皇上关心。”宁荞不着痕迹地向后一步，与宇文轩拉开了距离。
神情淡然，言词不卑不亢。
东方明诚眼底流过一丝微不可见的黯色，起身，走了过来，嘴角扯了扯，道，“皇上心悦神女，神女又何须客套？”
事已至此，他已无力回天，给神女留个好印象。
入宫之后，不事事针对东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