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日下,日薄西山,未可知?
在无可深知的历史长河里,在一片不为人知的土地上,或许历史会是这样的……
夜色渐渐深起来,城墙内外打更鼓也响过,因为宵禁,沿路两侧行人也没有了,只有巡城的士卫兵,目光炯炯,行动稳重,森严威武。
已是深秋,也快要入冬了,加上夜深,寒气逼人,静悄悄的也怪怵人的,秋风扫过树枝,漱漱作响,忽近忽远能听见几声鸟叫。
风声中,悠悠扬扬似乎夹杂其他的声音,有些悦耳动听,但是细听,又似乎带有些悲伤,断断续续,像带着叹息声,又像有人在低低的啜泣。
寻声而去,城墙边一棵大树,高于城墙而生,树的阴影笼罩在城墙之上,城墙之上似乎有什么,但是因为夜太深了,加上又有树荫,黑乎乎的一团实在看不清。
不知是什么的声音悠悠扬扬的响起了一阵,也就停下了,城墙上黑乎乎的那团东西似乎动了一下,黑夜中有什么东西闪闪有光,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夜光中,可以依稀看见,那是一根长玉萧,润泽透明。
那玉萧被人捏在手中,那手指纤细修长,白皙细腻有光泽,色泽和这白玉萧竟不相上下。
那人一手捏着白玉箫,侧卧在城墙之上,一条腿半弓着,另一条腿平躺着,自顾自的用白玉箫拍打着自己弓着的腿,另一只手里拿着一酒壶,酒壶盖子不在,飘出的酒香四溢。
这人微微抬起头,也将酒壶高高拿起,朝着自己的嘴边,倾倒而下,酒成一注,尽皆倒入嘴里,竟然一滴不漏。
“到底是兄长这里的酒好啊!”
随着喉间吞吐,酒入肚肠,这人将酒壶缓缓放下,仰起的头也落下,继续枕在城墙上,长发如丝,顺着墙边垂落而下,抬头看着夜空,夜空无月,只有点点星光,说来也怪,这人的眼睛竟像会发光一样,熠熠生辉,比这星光还要明亮几分,眼中所容想必也不止是这满目苍穹吧!
忽然这人嘴角上扬竟然笑了起来,笑声起起伏伏,忽大忽小,穿墙过巷,听着像是要把这人笑的窒息了,却怎么的也不停下来。
借着星光,这才依稀看清这人的容貌,一双眉眼含情脉脉,能容纳万千星光,也能转盼留情,柔情似水,唇红如丹砂,齿白似皓月,皮肤也和手指一样白皙细腻。
手里的白玉箫还在继续拍打着自己的腿,另一只手将酒壶放在城墙之上,空出的这手拉了拉盖在自己身上的披风,又将这手做枕,垫在自己的头下。
“也不知道兄长什么时候叫我?这宫里的夜也好凉啊!”
自顾自的说话间,城墙边的这棵大树忽的就不漱漱作响了,忽远忽近的鸟声也不叫了,深宫里没了声响竟然有些安静的瘆人。
“爹,娘,梨儿好想你们啊!嘤嘤嘤……”
安静的深宫里传出几声啼哭声,低低浅浅,断断续续,要不是这风声鸟声停住了,还真听不见。
“真是奇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女子竟然在兄长的宫里哭哭啼啼?”
城墙之上的这人缓缓坐起身子,手里的白玉箫也停住了,随手将白玉箫别在腰间,取出自己怀里的发带将自己披散的头发束好,拿起自己身上的披风,从城墙之上一跃而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将拿起的披风随意的斜着批在自己的肩上,取下腰间的白玉箫,握在手里,又开始拍打起自己的手心,朝着啼哭声的方向缓缓的走去。
走路间这才看出这人居然是个公子哥,这容貌如此俊美之人,若不是这一身男子的衣着,还真难看出来是个男子,这人一身白衣倒是清爽干净,也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