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非说着笑意盈盈的看着江理,江理淡淡的回应了他一个笑脸,随后扭过头去不去看他,赵非看着江理有些落寞的样子,似乎颇为得意,不依不饶起来。
“小王爷,你与小公主母子感情如何?怎么感觉小王爷不太愿意提及小公主啊?
微臣还有一些事也是颇为疑惑,小公主在世时,小王爷可是文武双全,举世无双啊,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佳公子啊?怎么?小公主去世后,小王爷就完完全全像变了一个人,文不成武不就,整日里懒懒散散,不学无术起来?
小公主当年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可真是威风啊,普天之下,哪怕是男子之中也找不出第二个啊,多么不可一世,野心勃勃啊,也最是看不上我们这些文官了,处处打压,后来也不知怎么了?就嫁给了文质彬彬,书卷气息的驸马爷了?
满朝文武本以为小公主成了亲了,就能安安心心的在府里相夫教子,可是没想到啊,小公主依然我行我素,把持军政,常年征战在外,王府一年也不回去几次,以致成亲后数年才得了小王爷这么一个独子……”
“赵大人!”
江理扭过头来看着赵非,也是笑意盈盈的样子,两人就这样互相对着笑了一会儿。
“本王还以为赵大人每日公务繁忙,殚精竭虑,一心扑在朝事上,才耽误了娶妻这么大的事,没想到赵大人对这些坊间传言还这么感兴趣?真是让本王很是吃惊啊!
阿娘在世时,府里仆从众多,难免人多口杂,一些风言风语就传了出去,口口相传,道听途说,传到赵大人这里就成故事了,没想到赵大人还真就听进去了?
如果赵大人真对我王府里事情感兴趣,不妨告诉本王,本王亲自一点一滴的讲给赵大人听,不必劳烦赵大人去坊间听传言了,可好?”
“不敢!是微臣糊涂了!还请小王爷恕罪!”
“赵大人,我阿爹阿娘已过世多年了,人死灯灭,往事都让它随风而去吧,本王不想再有人去打扰他们二人清净。
赵大人如今是朝中重臣,身负大任,应该多想想怎么为朝廷分忧,为陛下解难,而不是整日里听信坊间里这些风言风语,四处散播,扰人清净,文官该有文官的职责,将士在外征战厮杀,头破血流,可不是为了养朝中尸位素餐的说书文官的!”
江理说着话脸上还是笑意盈盈,还是那样好看,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赵非只觉得这样的江理是他所不认识的,也知道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有些歉意。
“小王爷教训的是!”
江理满意的点头。
“赵大人知错就好!文官有文官该做的,武将有武将该做的,王爷有王爷该做的,像本王现在……”
赵非一本正经的听着,江理扭头看了一眼马车。
“就应该去车里躺会!”
“啊?”
“骑马骑得本王身子都酥了,累啊,本王要去马车里躺会了!阿泽!把马车停下来,我要去车里坐会!”
“哦!果然又懒起来了!”
张孙泽停住了马车,江理翻身下马,爬进了马车里。
车里苏暖梨靠窗边坐着,原本盯着窗外的眼神转回了车里,看着江理,江理二话不说就平躺在了马车里,伸手摸出了腰间的白玉箫,另一只手在怀里摸索了半天才拿了出来,又开始自顾自的拍打起白玉箫来。
“王妃,马车坐着还适应吗?有什么不舒服的跟我说,可以停下来休息片刻。”
“没事,坐的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