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了大夫回来啦!”
荀凤儿听了立马从白云霄怀中直起身,激动的紧紧握住白云霄的手说:“相公,你听见了嘛,小楼他们把大夫带回来了,是随县最好的大夫,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白云霄也笑着眯起好看的眼睛:“我就知道我不会有事的!”
秦四郎晕晕乎乎的被蒙着眼睛带到牛头寨里,罗敬尧一把扯掉了给他蒙眼的黑布对着烛光他真有点适应不了......
被土匪押进地窖里的木青他们,有些人死命的求着,抓住牢房的门死死不愿意松手,被土匪一脚给踹进牢里,木青看了真搞不懂这些人还做什么反抗,自打被他们俘虏了这要杀要剐还不是看他们的意思,总之,赎金没交够,保不齐会被撕票。别看木青看起来还冷静,事实上心里已经怕极了,还赎金!丽娘他们加上自己四个人攒的钱恐怕都不够赎金的一个零头,这简直是无妄之灾啊!
富贵被推进来的时候还尤不死心的冲着外面看管的人喊着:“快放了木青,她是一个大夫,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领头的那个听见了笑着说:“进了我们牛头寨,管你大夫不大夫,没有赎金也要刮下你一层油来!”
富贵听了一呆,口中念叨着:“完了完了,木大夫我害惨你了!”
木青无语,都这样了,听天由命吧!还说混在古代好歹还是一个技术工种,结果在这群不讲理的土匪面前,毛都不是!
“这是哪?”秦四郎茫然的看着房间里的众人。
荀凤儿快步走上前去扶住摊到在地上的秦四郎:“秦大夫,真不好意思用这种方式请您过来,只是奴家相公的病实在是耽误不得,唯有秦大夫的医术可以救治,希望秦大夫施以援手,治好相公的话奴家定然诊金双手奉上。”
秦四郎自在随县声名鹊起后多久没有收到这样粗鲁的对待了,看着妇人说道诊金双倍的份上,当下也忍着气,只是语气不太好的问道:“病人在哪?”
荀凤儿立马将他迎到白云霄的床前,掀开被子将伤口给秦四郎看。
秦四郎刚探过头去,就立马被从伤口处散发的恶臭熏的作呕,一边后退一遍摆手想要驱散这股味道。
这样嫌弃的样子激怒了罗敬尧:“你这大夫怎么一点医德都没有啊,这是病人,你离的那么远怎么治啊!”
秦四郎自知理亏,嘟囔道:“我这不是没有做好准备嘛!”
这才细细看白云霄的伤口,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被刀砍过的一道狭长的伤口,伤口周边的血肉呈现紫黑色坏死状,再里面的血肉呈现脓黄色,一直留着浓水,把垫在腿部下的棉布都染湿了大块,伤口紫黑色血肉和血红色血肉之间就像搁着脓黄色脓水结成的痂,阵阵恶臭就是从伤口和垫在伤口下的棉布散发出来的。
秦四郎只看了一眼就退回来,嘟囔一声:“我给你们开服药吧!”
罗敬尧看秦四郎这副退避三舍的模样就来气,嚷嚷着:“你这还没好好看就要开药,你知道怎么治吗?”
秦四郎被人捧的久了,现在最难忍受的就是别人质疑他的话:“你若是不相信我就另请高明啊,整个随县我治不好的病还能有谁治得好!”
原本也想发火的荀凤儿听了这话,火气也不由的消了下去,对啊,整个随县,还有谁能比秦大夫医术好呢!
“咦,秦大夫你这药方,怎么和我先前请来的大夫开的一模一样?”寇小楼看着药方问道,自二哥受伤以来,他们弟兄两个经常去轮换着抓药,自然也对药方驾轻就熟。
一模一样?房内的人都一脸狐疑的看着秦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