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汗后木青才感觉到视线更清晰,血流也慢了下来,准备缝合伤口,用老铁匠打造的用于缝合伤口的针钩刺入和伤口,保持穿出部位彼此相对,针距相等,缝制伤口又和缝补衣服不同,同层肌肉组织相缝合,并不是把一个诺大的伤口直接一道缝制了事,而是逐层相缝,除非是特殊需要,否则不允许把不同类的组织缝合在一起,缝合也不宜过紧,否则将造成组织缺血,创缘和创壁互相均匀对河,伤口深部不留死腔、积血和积液。
将最后一个线结打好,并用已经消毒过的棉花再仔细的清理过伤口,用一块能遮挡住整片伤口消毒过的纱布覆盖,一是为了避免摩擦伤口,而是为了避免感染。
终于做完这一切,木青才直起腰来小小的出了一口气,对拿着棉布呆愣的荀凤儿和忍着疼痛拼命做深呼吸状的白云霄说:“这个手术已经做完了,现在只能说成功了一半,置于另外一半是一定要保证这两天里伤口不要发炎红肿和高烧,这两天二当家要好好的静养,不要随意走动,第二就是注意避水,等伤口逐渐愈合好转的时候再用清水轻轻擦拭伤口。”
荀凤儿头点如捣蒜,缓过气来的白云霄也连连点头,木青这才放心的准备离去,不过一转身就愣住了,她该回哪里去?牢房吗!想想又转过身为难的看着荀凤儿夫妻两个:“二当家,你的伤口暂未痊愈,我也不便归家,只是不知今晚我如何安置?”
荀凤儿反应过来喊着守在外面的土匪:“来人啊,快给木大夫收拾好一间卧房,晚上好好宴请立了大功的木大夫!”
“二当家,当日我的邻居富贵也......?”富贵也是好心,这下这土匪的二当家欠了人情,自己也不索要钱财,虽说救不了这地窖里所有的肉票,但力所能及还能救走之前也是对她一片好意的富贵。
荀凤儿也是精明的人当下又吩咐:“连同木大夫的老乡也一并放了!”
木青高兴的像荀凤儿施了一礼:“谢谢二夫人了!”
荀凤儿立马上前扶起木青:“使不得使不得,木大夫,我夫君的病全仰仗木大夫了。”
木青正了正脸色,“定当竭尽所能。”
而在地窖里,因为木青走了,剩下的人也都摸着脑袋,想不到这群人是请木大夫干嘛去了。
秦四郎原先还在地窖里头装死,却被之前一个请他治过病的商贩给识破了身份,问他为何出现在此。
秦四郎当然不愿意说出自己是被这伙贼人因为治病绑到这儿来的,也听到他们这些人叽叽喳喳把前因后果也交代的差不多,顺着他们的话往下说:“我今天准备是去梅县出诊的,谁知回来的途中被这伙贼人绑至山中勒索。”
“勒索?我听见他们叫你庸医,是喊你去治病了吗?”
“是啊,秦大夫,他们谁受伤了啊?”
“秦大夫,还有你治不好的病吗?”
“秦大夫!”
一个个的问题此起彼伏,秦四郎看再也装不下去,也整了整衣冠清了清嗓子,说:“我啊,真是老了学艺不精,这伙土匪的二当家被刀在腿上砍了一个偌大的口子,整个伤口已经坏死,流出臭水,这伤口如何救治,只有开几服药让走的好过些,可偏偏这伙贼人非说老夫是庸医,大家来评评理,这样的伤势除了药神爷爷在世,还有谁能治得了?”秦四郎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的医术一点都没有上进,出了任何他治不了的病上都会下意识的归咎于别人的病是不治之症,他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