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常福一惊,赶忙命人收拾了地上的残渣退了出去。书启寒无视伤口火辣辣的痛感,依旧淡定的矗立在暴怒的父亲面前。
“你……你真是越来越不将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殇帝怒急攻心,气息有些不稳了起来。越见臃肿的身体陷在椅子里,紧紧握住扶手微微发抖!而眼前的儿子却依旧是那副“任你打骂,我不在乎”的模样,淡淡地说着:“儿臣不敢。”更让人生怒!
“你给朕摆正态度!”
书启寒无奈,只能跪下道:“父皇息怒,且听儿臣细细道来。儿臣知道,未经父皇允许就擅自提拔那二人为大理寺正有失妥当。然这也是无奈之举,行刺儿臣的幕后之人一定要查出来,有谋害储君之心,便有谋害帝王之心,绝不可放任其猖狂。这二人亲身经历了遇刺,又能协助宋杰办案,最重要的——在儿臣遇刺之时他二人能舍身相互,这般就足以委以重任!”叙述间抬眼看向殇帝,又继续道:“更何况,儿臣之前也告知过父皇儿臣的用意。沈、曲两家,与其跟他们闹僵,不如趁机笼络!”
殇帝心气儿稍顺,手搭在书案上沉声道:“你总是有自己的理由,可是否想过这般任性的给予沈曲两家大恩,会招来其他文武百官的不满?”
“自然是想过的,可是父皇,儿臣私以为有时做事不能太过于瞻前顾后,否则只会适得其反。既不想给予对方好处,又想让其为自己卖命……怕是行不通的。”
书北扬听完,怒意不复之前,看着太子挺拔的身形陷入沉思。这个孩子,什么时候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了?行事作风越来越像年轻时的自己,不知该欣慰还是该担忧。
半晌后,皇帝拧着眉头问:“宋杰那里把案子查得如何了?”
太子闻言心下冷笑。若是真关心他这个儿子的死活,怕是早就该传宋杰入宫询问案情发展了。这会儿经过提醒才想起来问,是不是太可笑了?然他面上却还要一副感恩的模样回话:“回父皇,暂时还没有大的进展,不过已经有了些眉目,一旦查明真相,儿臣会第一时间禀明父皇。”
“嗯……”尾音落下,父子二人似乎再也无话可说,御书房一时间沉寂了下来。正当太子寻思着该告退时,听见上首的人轻声问:“你母后近日如何?”
书启寒闻言差点就嗤笑出声,还好及时收住。“回父皇,儿臣近日因公务繁忙,也许久未去探望母后,只是听安心殿的嬷嬷说,母后近来偏头痛又犯了。儿臣昨日还遣了太医院张太医前去扶脉,说是无甚大碍,开了几副汤药喝着。”
“偏头痛……”殇帝喃喃道:“她这老毛病啊……”语气中尽是无奈,听在书启寒耳中分外讽刺。明明无情,偏偏要做深情的模样!
次日一早,帝京城中街道两旁的商铺大多还未开门,街边也只有零零散散几个摊贩在忙着将货物摆出来,时不时拿好奇的目光打量一番站在“王氏杂货铺”门前的一行人。其中两位少年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一看就是贵公子的模样。其中一位还白肤白发,看着有些瘆人。难不成这就是曲家那位“白子”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