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天时地利,开锁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
林绍铮睨了眼正上方被当成摆设的监控探头,转身回车里取开锁工具。
为了保险起见,他将脚上用过的鞋套褪下来,换上一副新的。
北疆的昼夜温差很大,再加上是在地下,从里到外透心的凉。
挑了几件用着顺手的工具揣进兜里,林绍铮没事人似的再次来到门前。
半低下头,他高大的体格,几乎挡住了半个安全门。
咬着手电,光亮下,那裹在手套里的长指正灵活地将过去的所学付诸于实践。
楼道安全门的锁不似居家的防盗门那般复杂,小试了一下,轻微的金属声过后,林绍铮挑了挑眉,把“作案工具”收好。
他一手拿着手电,另一只搭在门把手,轻轻地转动,门应声被推开。
里面,黑漆漆一片,除了那块写有“安全出口”的指示牌微有光亮外,再无其他发光体。
他曾在白天来过这里,当时工人正在四楼,攀在梯子上把顶棚的一块块吊顶拿掉,更换线路。
举着手电筒,将这里的情况照了个大概,林绍铮随手关上身后的安全门,抬腕在表盘两点钟的位置上拨弄了一下,按照事先估测的步速开始爬楼。
江天的步行梯迂长,楼阶高度较为陡直,一个女孩子走起来能有多快。
这种龟速,于他而言就像是在散步,边走边拿着手电四下打量。悠然地上到五楼,猛然间,他一抬头,就看到角落里一道黑影乍现。
意外收获这是?
林绍铮脚步没停,一道光束打过去,原来是维修时用到的铁架梯子,边上还扔着一个毛了边的粗帆布包。
楼梯间的举架很高,孤零零的玻璃窗嵌在距离地面足有一米八的白墙上。天边,挂着一轮下弦月,浅浅清辉落下来,微乎其微。
暗色里,只余他身挺腿长的背影,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站在八楼的缓台上,他再次在表盘上按了按,计时结束,9分36秒。
也就是说,死者是在昨天凌晨2点半左右抵达的地下停车场,可以肯定的是,她绝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就这,林绍铮瞥了瞥眼——即便是外围线路不维修,感应灯和监控正常工作,一个女孩子,也不可能有胆敢在夜里跑这儿来爬楼梯!
除了那个小丫头吧。
咬了咬牙,他关上手电开始下楼。
“啪”
夜里很静,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放大,更何况是这么大的动静。
停下脚步,几乎是一瞬,林绍铮当即咬住手电飞身下楼。
很近,距离很近,多说也就两层楼梯的距离。
这个点,来人不是凶手,也是帮凶。
林绍铮为了节省时间,直接从楼梯的扶手上翻下来。
长手长脚,身姿却很灵活。
猝不及防的情况,让来人一惊,顾不上捡掉在地上的钥匙,拔腿就跑。
一前一后,心动如鼓,看不清对方的脸,却能感知到彼此的动作。
短短的几十秒,在曲折幽暗的楼梯间内,上演了一场殊死追击。
林绍铮的身手很好,那人的脚下功夫也不赖。
嘭地推开门,一辆等候在外的酒红色摩托车准备就绪。黑影跨跃而下,抓起放在摩托后坐的头盔,长腿一迈,跳坐上去,气喘如牛地握住前面那人的腰:“走。”
紧跟着,林绍铮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