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我弯着身,伸手去够。
到手之后,我慢慢伸开手掌,这是我的手镯!
犹记得那个夜晚。
在我被颜秉承送给南藤一个外门弟子的时候,我意识到了他的不怀好意,却始终没有机会逃走。
就在那一晚,在东风涯边,那个外门弟子开始动手履行他杀了自己的诺言。
却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衣人夺过了利器,杀了那个外门弟子。
而那晚,我同样失去了白馥留给我唯一的她的手镯。
而为什么……现在我又在这里找到了?
我很确定,这个手镯的确是被那个黑衣人拿走了,那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在左相府?
蓦地想起了那个惊鸿一瞥的女子,那个左相府的小姐,秦妙语!
为什么她跟自己那么像?
秦原,你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又或者……我有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将手镯戴回手腕,我的脑子里满是各种事情的思绪。
一晚的躁动,在这一刻是如此的明显,心中闷闷的,却又疼痛着。
这种莫名的感觉……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死寂的左相府传来士兵甲胃的声音,我抬步,走了出去。
月光下,银光的手镯散发着几丝紫色的光芒。
“参见皇上!”
我半跪在燕朝皇面前,手中呈着左相通敌叛国的罪证。
“哼——!”
君玉绝气恼地将信封摔在地上。
跟着来的一众臣子连忙上前,看着那是官都熟悉无比的虚原军阀印章,实在觉得不可思议!“秦原在哪?!”
君玉绝的帝王之气在这一刻爆发得丝毫不差。
“皇上!”
上百个御林军押着秦原,叩首在君玉绝的身前。
“秦原!你有什么话说?!”
他将一封封书信打在秦原的脸上,暴怒的声音响彻在左相府。一如他一开始知道了左相叛国的消息一般,满是不可置信和怒不可恕。
纸张打在他的雪白鬓发,打在他眉的皱纹间,也仿佛,打在了他疲惫的心间。
他垂首,看了一眼满地的通信记录,双臂抬起,放在地上,一曲身,深深叩头。
“砰——!”
站在君玉绝身旁的我,将这一声无比清晰地听进了心底。
也将左相那愧疚却无后悔的苍老的面容,那滴血的额头,深深印在了心底。
“老臣,无话可说。”深秋的夜风有些冷,而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左相府,比别处更冷。
没有朝臣的窃窃私语,没有杯子玉器的撞地声。
有的,只是一个老人额头滴血的声音,和众人极轻极轻地呼吸声。“皇上!左相府出逃侍人已经捉拿!”
魏将军胜利的消息打破了沉寂。一个肉体重重落地的声音响起。我抬头看着这人,这,就是那个老人了吧。这个时候,躲着逃命的蒋御史走了出来。
“皇上!就是这个婆子!”
蒋御史的声音很大,也或许,是这里太静。
我听着,只觉得直击心灵深处。“说!是怎么回事?!”
“皇上饶命啊!”
那婆子不停地求着饶。
而在旁押着婆子的侍卫,就这样扯着她的衣领。
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