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族皇子,圭昕。”锦鳞挑眉看他,也得意地笑着。那笑在圭昕看来,满满的都展示着:姐比你聪明吧!姐比你厉害吧!
圭昕看锦鳞那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然后他从锦鳞身上爬起来,依旧在笑。锦鳞心中腹诽,这位天界皇子,莫不是个傻子吧。
“你有意思,我喜欢你。”圭昕望着锦鳞说道。
锦鳞心里咯噔一下,这才借着藏书阁中幽幽微光打量起眼前这位来。
眼前少年五官俊秀,皮肤微黑,是现代人所讲的那种健康的小麦色。身材结实挺拔,气宇不凡,可眉眼间还是能看出来一些少年的天真诚朴与稚嫩。不过纵是如此,眼前少年应该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想自己两世为人未曾谈过恋爱,如今倒是被一个小鬼给表了白,锦鳞有点憋闷。
“诶诶,你可别这么说,我们两个才刚刚见面,互不熟悉,我可不是相信一见钟情的那种类型。”锦鳞拒绝道。
圭昕非常奇怪的看着锦鳞,半天才消化了她话语里的意思。非常无奈的说到:“我想,你应该是理解错了。我的喜欢,就是看你顺眼……”
锦鳞囧。
“我听说,你一直在衡阳山学艺。不是说衡阳山弟子幼年入学,成年才可下山。你怎么这时候就回了仙界?还如此偷偷摸摸尾随我进这藏书阁?”锦鳞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转移着话题,缓解尴尬。
圭昕,天界皇子,其母是御兽族族长之女,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
圭昕幼年时期便被送去了衡阳山,这衡阳山是天界仙法与武功的修炼圣地,天界与妖界有名望的大族都争相将族中有资质的孩子送去学艺。按理说,天界的虹冉公主也应该被送去,可是据说当年那虹冉公主很是闹了一通,天帝十分宠爱这个孩子,因不忍,便未将虹冉送走。锦鳞看着眼前少年,再想想虹冉的那个样子,只能在心里叹息天帝到底是养废了那位纯龙之息的拥有者,这天界的未来,怕是……
圭昕的武功仙术都不错,锦鳞心下暗叹不愧是衡阳山教导出来的弟子。但是这位皇子未成年便下了山,可想而知他不是逃了,便是被逐出师门了。逃,为何而逃?被逐,为何被逐?
“那衡阳山是什么破地方,根本不值得老子呆那么久!”圭昕骂了一句。
微微挑眉,看来这天界皇子对衡阳山的印象并不好。
“你莫不是因为自家师傅太过严厉,忍受不了,所以才逃下了山吧?”锦鳞打算揭揭圭昕的短。
“要是这样就好了。”圭昕叹息道,“我那师傅自我上山以来,什么都未曾教过我,他说我不需要。师兄们练功,我就只能在一旁看着,浪费时光。于是后来我白天仔细观察师兄们练习,努力记住师傅教授的心法口诀,晚上就自己一个人慢慢摸索练习。”
锦鳞听着,脑中浮现出了一个孩子,在练武场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师兄甚至师弟练武,自己却不被允许去练习。晚上,那孩子自己一个人摸索着模仿师兄师弟们的练习,自己思索师傅说的口诀心法,失败一次又一次,练习一次又一次,终于小有所成的样子。
她对圭昕有点佩服起来,环境压制我生长,我却偏要努力向上,甚至开出美丽的花。这是上一世,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所信仰并激励自己的一句话,没有人给自己依靠,就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你所有的本事都是自己一个人领悟的?”锦鳞还是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