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后来每天晚上都有一个守夜的老人来看我练功,他教会我很多东西,前阵子他跟我说我已经可以下山了,留在那里只是浪费时间。我想一想也的确是这样。老子便给了我那个名义上的师傅留了一封信,本来老子是想教训他的,可是那老头虽不肯教导我,但是对我还算不错,也算是有些恩情在,然后就连夜离开了衡阳山。”
“你学有所成,按道理来说,天界应该宴请四方宾客,赐你一个官职才对,怎么还逼得你如此偷偷摸摸地回天界?”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我总归是偷跑下山的。还有……”圭昕欲言又止。
“还有,你认为衡阳山不传授你武艺是有原因的,对么?”锦鳞替圭昕说出了后面的话。
“你也这么认为?”
“衡阳山对待弟子一向严格,天界皇子更应该着重培养才对,可是衡阳山却对你如此放任不管,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是不太可能的。”
圭昕盯着锦鳞看了一会,突然眼泛泪花,可怜兮兮地向锦鳞扑去,边扑边喊着:“亲人啊!知音啊!”
而这时候,蒹葭在一旁清醒了过来,看见圭昕正往自家小姐身上扑,怒从心中起,忠向胆边生,又抓起手边的砚台向圭昕砸去,边砸边喊:“去你的癞蛤蟆死花贼,离我家小姐远一点!”
圭昕一个急刹车,头一偏,堪堪躲过飞来的砚台。蒹葭此时起身飞奔过去,一把将锦鳞护在自己身后,一脸戒备地看着圭昕。
圭昕为了躲避那飞来的砚台,腰差点没闪折。他扶着自己的腰,对锦鳞说:“锦鳞,你这小丫头可当真厉害,若不是我躲得快,我这条命今日就葬送在这藏书阁里了。”
蒹葭见眼前的男子竟能叫出自家小姐的名字,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暗道:“完了,我刚刚不是砸了小姐的朋友吧?”
于是回头看锦鳞,锦鳞知道蒹葭心里的顾忌,轻声出言安抚道:“没关系的。蒹葭,这位是天界皇子圭昕。”
听到自己眼前的人是天界皇子,蒹葭赶忙跪下行礼:“蒹葭参见殿下,蒹葭不识殿下圣颜,一时冲撞,望殿下恕罪。”
“快起来吧,别动不动都跪着,我可不爱看这个。你一时护主心切,又是我行为失当在前,你就不必自责了,快起来吧!”
听圭昕说这话,锦鳞心里对他的好感又增了几分。这位皇子可一点都不像他的那位妹妹虹冉公主,对于主仆关系的态度,倒是同自己有几分相似。
于是锦鳞便说道:“蒹葭,快起来吧。”蒹葭便从地上站起身来。
锦鳞又对圭昕说:“我也挺喜欢你的。”
圭昕听到这话,笑了起来。只有蒹葭在心中想着,看来眼前这人,是自家小姐的情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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