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到下毒的人了么?”
“没有。安胎药是侍女飞儿端进来的,可我见她神色并无异常,反倒异常忠心,倒不像是存有异心之人。”
“那,那个人呢?”圭昕看着锦鳞,问道。
锦鳞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也怀疑过,可是若真是那人所为,这么做岂不多此一举?女人生产,本就是一脚踏入鬼门关的时候,那个时候做手脚,对她而言不是更方便?何须用毒,让自己更易暴露,她应该不至于那么蠢。只能说明这其中,一定还有别的事情,是我们还不知道的。”
晚上,锦鳞正睡着,只觉手边有湿漉漉的感觉,痒痒的。
“别闹。”锦鳞拨拉一下,转过身去。但却被一个力道一拽,给拽到了地上。又冷又硬的地摔得锦鳞浑身都疼。起床气蹭蹭蹭地直逼最高值,锦鳞怒吼:“我靠!雪魅你当真是想死了是吧,看姑奶奶我扒了你的皮,烤了你的肉!”
雪魅嗷呜一声夺门而逃,锦鳞忙追出去,却在院里,见到了圭昕一个人在那喝酒。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竟显得他的肩膀有些瘦弱,可能经历太多,让锦鳞总是能忽视他还是个孩子。如今见他独自饮酒,那样子,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锦鳞心中也有不忍,一旁的雪魅不再逃,用头轻轻推着锦鳞,示意她上前去。锦鳞看着雪魅,摸了摸它的头,知道它是为了让自己安慰圭昕,才将自己从被窝里拽出来的,便轻轻对它说:“去吧,这有我在呢。”
说罢,锦鳞便走上前去。雪魅也不敢就这么走了,只在阴影处待着,做暗中观察状。
“良辰美景,有好酒,却只你一个人独享,当真不够朋友。”
圭昕抬眼见是锦鳞,目光落在她着的单衣上,说:“就这样出来,不怕着凉?”说罢,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抛给锦鳞,又道:“穿上。”说完,又自斟自饮起来。
锦鳞看着手上的衣服,感情这年代的男人,就好给女人披自己的外衫。
她走上前去,将衣服重新披到圭昕身上。“夜里风凉,你穿着。喝了酒,若是着凉,搞不好明日中风,口歪眼斜!”
锦鳞刚想回屋给自己拿件外袍,却不想圭昕一下子从座上站起,披着那外袍,抱住了锦鳞,将自己和锦鳞都包在了里面。
“别走,你别走。”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圭昕显然是醉了,锦鳞不动,任由他这么抱着,轻声安慰道:“我不走,我只是想去拿件外袍穿。”
“不需要了,这样,就很是温暖。”
暗中观察着的雪魅见到了这一幕,本想抬起前爪遮住眼睛,奈何这个动作对自己有些难度,转而改成了将头低下,埋在了两只前爪间。呦呦呦,非礼勿视呀,非礼勿听呀。
锦鳞终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动了动,想让圭昕放开自己。可刚一动,圭昕却抱得更紧。
“别动。”圭昕哑着嗓子说道,“别动,就这样待一会。”
他吸了吸鼻子,又说:“你知道么,我一直觉得,这世界上,从没有人爱过我。我出生后,父皇就对我不闻不问。因自己并非是天帝的亲生子,加之父皇的态度也极其冷淡,宫中的其他人待我也很是敷衍。等我长大些,便很快被送去了衡阳山。我那时候多么高兴,自以为离开天宫这个牢笼,自己就能自由。可衡阳山上,却也没有人真心对我。人人都觉得我利用自己的身份,在师父那偷懒耍滑,却不知道我是被人下令,故意养废在那衡阳山。我有外公却从未见过,只知道天庭与御兽族在我出生后便断了来往。我只想着外公定是恨我,恨我的出生断送了母妃的命。我也曾经恨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