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缝,余彤挤出门来,一阵尴尬的僵笑,又挽上许供春的胳膊小声说:“对不起对不起,这次确实是我违约了,但我男朋友是当兵的,一年才休一次,他担心我,硬要来看看我住的环境,我就带他来看看,我保证,保证就再待半小时,半小时我们就走。”
话已至此,许供春也不好说些什么,尤其室友之间,不好将关系闹僵。
许供春转身走到冰箱前,取出一些水果来,递给余彤,“我昨天买了些水果,你和你朋友吃吧。”
许供春在余彤面前总是温温和和很好相处的样子,在这房子里同住了大半年,也从未有过任何不快,更别说口角之争。
余彤可能也早就知道许供春不会和她生气,眉眼中并没有真诚的道歉之意,她笑着抱了抱许供春,“谢谢供春啊,爱你。”
许供春胃里还是不舒服,叫外卖吃了半碗粥,未洗漱的就先睡了,等着余彤和她男朋友离开后再去洗漱。
这一睡,竟就睡到了半夜。
是被床吱呀吱呀的声音吵醒的,还伴随着女人的娇|吟声和男人的粗|喘声。
许供春低声骂了句操,戴上耳机盖蒙被睡觉。
然而耳机里声音开得太大,震得她脑袋嗡嗡的疼,耳机声音开得小一些,门外又一阵阵传来肌肤拍打的啪啪声。
许供春未卸妆,胃又难受,睡眠也不足,对面门里面的声音又令人烦躁不堪,身体内一股火蹭地窜上来,拎着包就摔门走了出去。
直到走出单元门再看手机,才发现已经凌晨。
别人家当兵的男朋友都铆足了力气亲热缠绵。
她家当兵的男朋友只有莫名其妙的冷暴力。
许供春按着难受的胃,弓着背,一步步漫无目的地走出小区。
忽然感觉到什么,猛地抬起头。
凌晨的午夜,街边两三盏路灯光晕打在一辆黑色轿车上。
唐铳正靠着车,双手插兜,低头看着地面。
黑衬衫神秘
他一动不动的样子,似是站着睡着了一般。
许供春踮着脚尖儿悄声走过去,他似是听到了微小的声音,瞬间抬起头来。
许供春蓦地站住。
寂静的街道,唐铳站在车边,许供春站在道中央,互相凝视着。
黑夜幽深,两个被路灯暖黄色柔光打的模糊的身影,逐渐拉近。
许供春抬脚走过去,一脸冷漠,“你怎么来了?”
唐铳暗哑的声音温柔缱绻,“担心你。”
“来多久了?”
“刚到。”
放屁,你要是刚到的话我就把我胳膊拧下来给你当双节棍玩儿。
许供春拉开车门上车,闻到车里是清冽的薄荷味儿,没有丝毫的烟味儿。
唐铳跟着上车,许供春吸了吸鼻子,也没有闻到烟味儿。
许供春皱眉问:“怎么不抽烟了?”
唐铳轻描淡写地说:“你不是不喜欢么。”
许供春冷哼,“我不喜欢的事情那么多,你就记住了这一件?”
唐铳声音平静,无波无澜,“你不喜欢的事情那么多,我慢慢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