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着压低了声线,这十个字仿佛从他胸腔里震动而出,磁性而有力量,在许供春耳边打着旋儿。
许供春卷翘的长睫毛垂了下来,遮盖住她闪动的清眸。
许供春轻勾着舌尖儿仔细品着这十个字,每个字都有蜜枣的味道。
嘴角轻轻翘起被成功取悦的笑意。
周围静悄悄的,清幽安静。
他身上清冽的气息缠绕着她身上的清香,好闻得很。
许供春抬眸,带着玉镯的手,轻轻勾住唐铳腹部的衬衫,修长的食指穿过衬衫边缘,若有似无的触碰他的腹肌,勾着他的身体向前靠近了半步。
唐铳垂眉看着她手上的动作,深呼吸,轻叹了口气,“你就非得让我难受?”
许供春仰头,无辜地眨眼,“难什么受?”
唐铳握住她手指阻止她继续在他腹上画圈儿,退后半步拉开些距离,“该进场了。”
许供春偏偏迈近一步,下巴颏抵住他胸膛,微微仰头,直勾勾地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唐总的喉结真好看。”
许供春曾经就特别喜欢在唐铳越难受的时候,越撩他。
在启安的公寓里,第五天,她美丽漂亮不容人近身的大姨妈到访,大姨妈嘴边儿噙着冷漠的微笑。
许供春呢,偏爱在她大姨妈到访的那几天,趴在他身上用手指轻刮他的喉结,夸他,“铳哥的喉结真好看。”
唐铳拿她半点法子都没有,不推开她,她就一直玩他的喉结。
推开她,她就抱着他的腰变本加厉的蹭蹭蹭。
他难受得咬牙切齿,也不会说半句重话,就任她胡作非为。
她好像就特别喜欢看他拿她没辙的样子。
唐铳六年没开荤,当真难受得不行,视线乱飘在屋顶,呼吸变得时深时浅,嗓子变得发干,不停地扫荡口腔,吞吐唾液。
仍旧是曾经拿她没辙的那副样子。
许供春下巴颏磕了磕他的胸膛,忍笑说:“唐总我夸你呢,怎——”
唐铳忽然反手拉住她手腕,绷着脸大步向洗手间走。
许供春的能耐仅限于表面上的撩一撩,见唐铳要来狠的,顿时怂了,“我还得进会场工作——”
耳机里也传来了赵洋的声音,“供春,你人呢,拍卖会要开始了!”
许供春忙按下对话键,竭尽所能地冷静道:“经理,我正在入场。”
唐铳闻言,果然停下脚步,无声叹息。
唐铳主动松开手,“去吧,我最后几个拍品进场。”
许供春点点头,心道她也没问他什么时候进场啊,但是转身后,还是眼角微扬,有笑意在嘴边蔓延。
许供春离开后,唐铳站在深呼吸了好半晌,低头整理一番西裤,才抬脚离开。
径直走向休息室,轻扣门三声后,推门而进。
休息室里只有一个人,那人正站在窗边,背影颀长,食指中指间夹着燃了一半的烟,听到开门声响,手指间的香烟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
唐铳走到他身边站定,“六年了。”
盛文修道:“嗯,六年了。”
二人身高体重几乎相同,一个黑衬衫冷厉,一个休闲装闲适,二人的视线一并落在窗外的花园上,矮的绿植修建得像棉花糖,高耸的松柏郁郁葱葱,充满生机。
盛文修递给唐铳一只烟,“抽烟么。”
唐铳摇头,“不抽了,女朋友管得紧。”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