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心一笑,苏霓烟小心翼翼的解开锁链,“走。”
闵城是座小城,又加上闹旱灾,能走的基本上都走光了,看守牢门的也不过是个华发苍颜的老人。对付起来简直易如反掌。
常远不忍心对老人家下手,在牢门前走了半天也不敢踏出那一步。苏霓烟看不下去,直接一脚踹开牢门,顺手抄起狱卒离开时留下的佩刀直指老人,“不想死就装晕。”
不等苏霓烟再说话,那老人两眼一闭直接倒了下去。
收起刀,苏霓烟不耐的看着常远,“你要留在这吃晚饭啊。”
同情的看着晕过去的老人,常远异样的眼神看着苏霓烟,满脸都在控诉,‘你怎么这么狠的心下这么狠的手’
不理会常远,苏霓烟转身就走。
常远不忍心老人,刚想上前查看老人的情况,就对上老人想查看二人走未走的眼神。然后两人像是触电一般,跑的跑,闭眼装晕的装晕。
知道自己错怪苏霓烟,常远也不再说话,安静的呆在苏霓烟身后。
牢房守卫松懈,府前的守卫倒是严谨。似乎是有赫连子钰在的原因,衙役府前,每几步都有一位侍卫把守,想出去,根本难上加难。苏霓烟不得不原路返回。
“听说没有,老爷的六姨太死了,就昨晚,死的还挺惨的,浑身都是血。”
苏霓烟两人躲在假山后,大气不敢出。
“真的假的,怎么死的?”那守卫很是好奇,拉着另外一人追问。两人边走边说。“好像是什么病啊,谁知道,据说六姨太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老爷又那么折腾她,不出人命才怪啊!不过咱们老爷也还算有点良心,给六姨太安置了副棺材。”
“要我说,咱们老爷……”
眼看着两人走远,两人才从山中出来。“哎,你听到他们说的没有。”
“听到了,他们说那什么六姨太死了。怎么了,你认识?”常远好奇看向苏霓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瞥了眼常远,苏霓烟淡淡道,“我们能出城了。”
抬棺材的几个小奴步子都有点不稳。看管家一脸不爽的样子,谁也不敢说什么,只好把苦憋再心里,认命的抬着棺材往城外走。
“你们没吃饭啊!走这么慢,快点!”管家走在前面,冲着身后两米远抬着棺材的家奴不满的吼着。
本来管家就不怎么欢喜六姨太,整天病怏怏的。昨天死后大夫来验尸,说什么六姨太是被什么病给害死的,说要赶紧烧了以免传染。老爷非要买个棺材给抬到城外烧。还非要他亲自带过去,管家心里就更不高兴了。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几个家奴只好再继续使出吃奶的劲,抬着棺材往前走。
“好了好了,就这了,阿福,你留下来了,把棺材烧了。其他人,都跟我走。”管家站在棺材五米之外,交代完事情就带着几人离开了。
被称作阿福的人不乐意的看了看棺材,“什么破事都给我做,管家真是没人性……”说话间,将四处的落叶踢到棺材周边,拿出火折子准备点燃枯叶。
‘碰碰’
闷闷的声响从棺材深处传来,阿福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四处查看。“奶奶的,见鬼了。”说着将落叶拿起,准备点燃。
‘崩’
粗糙的木板落地声,直直的落在阿福的面前。阿福震惊的看着面前落下的棺材盖。
半响。“啊……有鬼啊!”疯了一般连滚带爬跑开。
干枯的树叶易燃,落在地上的火折子直接将枯叶点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