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吟风只倒是双目如鹰般紧紧锁定着前方还在不停的往密林深处钻去身影,此时太阳的轨向,已经慢慢向西靠去,明亮的光芒也逐渐转变为橘黄色,他双眉不自觉拢起来,低声道:“现在可不是给你说清道明的好时机。”
语毕,便又提着寂风晓月随了过去,估摸着又走了半个多时辰,那老头才终于停了脚,不过,他停脚的那处,却不是个好地方,看着不远处那满被荆、棘覆盖得密密层层的崖坡,寂风晓月只觉着嘴角抽了抽,根根手指长的利刺,别说靠近,就她现在隐在这处,光看着都能让人望而生畏,头皮发紧,她实在想不明白,这老头翻山越岭来这是为哪般?
就在此时,只见他放下手中食盒,单手从灰布衣袖里掏了掏,再拿出时,那只枯瘦的手上已是戴上了一副乌金铮亮的铁甲鹰爪,宫吟风瞬时剑眉一凛,连带着周身的温度都冷了几分。
“果然是他。”
“他?是谁?”寂风晓月茫然问道。
“一个差点令本王看不到今朝日落的叛徒。”
宫吟风说这话时,嘴角斜斜的勾起,浑身散发的寒气和恨意,令寂风晓月也暗自一惧,自相识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既涉及生死,想必和那人的过节,也定是伤痛。
恰在这时,就见那老头提劲运力,呲!的一声,利爪划空,他一跃而起,就朝那崖坡的荆棘林里奔去,寂风晓月一时有些错愕,和宫吟风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身影,只见他在那些锋利的尖刺里前三退一,右二左五的连探多下,像似在里寻着什么,他俩正暗自吃着惊,便见他腾的一下,从密密麻麻的荆棘里扯出了一根手臂粗的铁链,他拉着铁链几步凌空踏回原地,扎步振臂一拽,一阵轰轰的声音作响后,他面前那荆棘林里,居然列出了一道由青石砌成的密道口子。
隐在暗处的两人,神色兀自一紧,没曾想这荆棘下居然还藏了这处奥秘。
那老头将手中的铁链找了一木桩固了固,便拾起地上的食盒走了进去。寂风晓月与宫吟风立即悄声尾随而前,进那处密道时,不宽不窄,恰能容一人正身而进,可越是往里走,视线也越发的漆黑,除了那距离很远时,墙角偶有一盏豆点大的油灯星火外,实在是昏暗得紧,寂风晓月自从经历络梅山庄那事后,眼睛便患了疾,在光线不好的情景下,实在是不大能视物,此时,她真真切切能感受到的,除了迎面有风吹过外,她什么也看不见,心中顿时有些慌乱起来,拽紧了在前面拉着自己的宫吟风,她生怕他会丢下自己一般,紧紧贴着他的步子。
宫吟风似是察觉到她的异常,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毫无反应后,心头一紧,抿唇在她掌心默声写下二字:勿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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