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带着融不开的笑意,他微微一起势,便似虎口擒龙,脚踩流光,快如飞逝的雷电一般,一个侧身,刀锋划破他的黑衣,齐斩斩咬进他的肉里,伤口前深后浅,一条血色参差的血瀑布留淌在他的胸前。
她却全然不觉,不速之客何止一位,在她将刀举起的刹那,一只穿破雨墙的飞镖正向她疾飞而来,他护住她纷飞的青丝,只手接住了来势汹汹的飞镖。几根银针,击落了屋顶之上翻飞迅捷的黑影。
她几乎是吓得把匕首扔下,倾斜的雨幕正好打在匕首的鲜红血迹上,季常靈扶额一笑:“就这点胆子,还敢杀人。”
他似乎感觉不到胸前的伤口正在流血,直接走进了雨中,有时候,江柳意真的很讨厌他的笑容,可现在,她只盼着那大雨中笑容不要熄灭。
季常靈拖着杀手趟水回廊,那几根银针蜻蜓点水,却封住了杀手的几处大穴,周身戾气腾腾的杀手,只余下眼睛和嘴巴还能动弹几下。
季常靈问他,语气轻重有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杀手的上下唇动了动,季常靈立即用手捏住他的嘴,拿起匕首在他的嘴里搅动,杀手疼得厉害,不一会季常靈便催动内力,吸出一颗毒丸。
“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咬毒丸自尽,很快我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追悔莫及。”
“你干什么啊!”江柳意急忙制止他。
“阉了他啊!”他含笑,“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失去这个东西,便是这天底下最残忍的惩罚。”
江柳意气得嘴唇都在抖:“你真的要当着我的面干这个吗?”
“哦,你不喜欢看,那就算了。”
江柳意简直要被他气死了:“我当然不喜欢看了。”
季常靈下狠手逼出了凶手体内的几根银针,又指了指地上翻着死鱼眼的杀手道:“那他怎么处理。”
江柳意镇静下来,看见季常靈的伤口还在冒血:“先把他打晕。”
“哦,”
江柳意打开房门,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她一回首,一块重达几十斤的石头被他轻松砸下,那杀手像是一只在旱河中游泳的蛤蟆,手脚并用一伸一缩,用身体笔画流畅的写下了一个大字,便真的翻着死鱼眼一动不动了。
“我叫你打晕他,不是让你用石头,你可以用手,用脚,用牙,用……”
季常靈欣长的身子有一半还没在雨中,雨水冲淡了他的表情,冲得他的身影有些虚晃,江柳意看着他:“进来吧!我给你包扎伤口。”
雨凄凄哀哀的下了一夜,黄敏端了一碗玉米小清粥,一大早来喊江柳意起床,今天是江柳意去刑部上任的头一天,黄敏陪同,所以他穿得十分精神,一大早昂首阔步的在练习体态。行至回廊时,一个庞然大物进入了他的视野,他走近一看,差点没把粥碗打翻,地上赫然趴着一个黑衣男人,他献吻大地,怀抱青砖,衣服湿哒哒的,头边还躺着一块不知道是不是从假山旁偷搬过来的大石头做陪衬。
黄敏立即敲响了江柳意的房门,想确认她是否安好:“丫头,你没事吧,你开开门!”
门是开了,但出来的是一个比他还高过一个半头的大男人,黄敏当场气得也要去献吻大地。
他眼见着那男人悠闲而优雅的开门走人,心中一股怒火窜到了房顶,可转眼比比个头,自己又不胜吃亏,不得不从长计议,最后只好眼中含恨面带微笑的目送他离开。
江柳意懒懒地伸了伸腰,来到门边诧异道:“黄叔,你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