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啊,你是女扮男装,不是真的男人,你可千万别忘记啊,就当黄叔求求你了。”
“什么呀!”江柳意莫名其妙的笑道。
“那,那男人是谁,到底是谁家的混小子敢来欺负我们黄家的丫头。”黄敏眯着眼睛看江柳意,想从她身上找出破绽。
“季常靈啊!他是季常靈。”江柳意回眸一笑,进了屋,倒了杯水坐下。
“别开玩笑了,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江柳意把玩手中的青瓷茶杯:“您几时见过我跟您开玩笑啊!”
黄敏拿起羹匙往嘴里塞了一口玉米清粥,味觉还在,看来不是做梦:“那大魔头不是早被老爷拉去菜市口处斩了吗?”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你们抓去砍头的是被他点了穴的替身。”
黄敏一股脑的把粥全倒进了嘴巴,含糊不清的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叫人去把他抓起来啊!”
江柳意歪着头无奈的道:“他已经走远了,这世上除了义父,还有第二个人能把他找出来吗?”
“也是,那他有没有欺负你啊!”
“没有,黄叔你就放心吧!”江柳意想起季常靈昨晚的样子,还是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那就好,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是时候去点火了,丫头。”
“嗯。”
“那门口的人怎么处理。”
“这个简单,厨房的阿大怎么捆猪的,您就怎么捆他。”
一缕风吹到了江柳意的耳边,风中夹杂着窸窸窣窣的声音。
“听说皇上这次给咱们刑部派了一个挺年轻的官。”
“那还不是仗着,黄忠老大人和黄羽之大人的官声才爬上来的,如果我有一个这么好的义父,这位置我也坐得,至于真才实学嘛,那都是后话。”
江柳意今天兴致极好,上任第一天她没有穿官服,还在自家官府门口听了一会儿墙角,门前站了两个看门的官兵雷声不大,动静刚好,配上这半暖半凉的艳阳天,谈得很是尽兴,黄敏在背后押着杀手,可比押着生猪费神多了,想抽出手打断他们,被江柳意拦住了。
“就算再差,还能差过前任侍郎黄天德去,那厮任期内不管正事,净借着职务之便财源滚滚了,害得咱们刑部不但成了虚设,还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那可说不准,说不定新来的官比黄天德那厮还不如呢?听说很是年轻,比那戏园子里唱戏的戏子还要嫩上一嫩。”
两个官兵谈天谈得兴致盎然,江柳意沫着和风,来到大门前,其中一个官兵用一把未出窍的长刀挡住了她的去路,眼见着书生模样,弱不禁风的江柳意,那官兵流露出了不耐烦。他指着大门口匾额上刑部两字,“尔等识得这两个字吗,这里是刑部大堂,岂是你等小民可以涉足的,你们若是进去脏了地,可是要把你们一并关进大牢的,还不速速离开。”
另一个身材富态的官兵咧嘴笑着,连同热闹一起看了。
江柳意并不生气,反而笑道:“差爷,后面这个是昨夜意欲行刺我的杀手,被我的人绑了,请您现在把他关进牢里去。”
“笑话,当刑部是你家开得,若你是达官显贵倒还罢了,你一介小小的草民,就算杀手杀你十次八次的,也关不进这刑部的大牢里来,有事找衙门去,莫来这里胡搅蛮缠。”
“你们就是这么当差的,对权贵之事亦步亦趋,对老百姓之事,置若罔闻,刑部不需要你们这样唯利是图的小人,明日你们不用来当差了。”
被江柳意这么一喝,两个官兵都拱起了怒火:“你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