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于理不合……”袖罗急忙开口阻止。
“无事,我与沐大夫交流一下病因,你先退下熬药吧。”袖罗还想说什么,苏浣的一个眼神制止了她,无奈,袖罗收拾了檀木桌几上的茶具,关上了房门,离开了屋子。
“沐风,现在房内就你我二人,你是世子的挚友,你一定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能和我说说吗。”
看着苏浣执拗的眼神,沐风微微叹了一口气:“夫人这又是何苦,知道了真相反而对你更加的残酷。”
“不,不是这样的,如果不能知道真相,那我会更加的痛苦,那才是对我真正的残酷!”苏浣急忙摇头。
“罢了,罢了,这本是对你的不公,你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沐风终于松了口,将这段十几年前的往事娓娓道来。
“天景二十三年,大汉国前朝汉元帝突然驾崩,太子年幼,各地诸侯对皇帝之位虎视眈眈,先帝本是晋城守门大将,伺机而起,发动晋城之乱,黄袍加身,发动兵变,篡大汉建后周,改天景为晋元,幽禁原太子烈于深宫,先帝自号周太祖,封与之揭竿而起共谋大事的谋臣分别为宋王,楚王,唐王,卫王,齐王,授予封地。前几年虽对各路藩王礼遇有加,而后野心却更发的强大,担心各路藩王有了权势之后会伺机谋反,于是暗地里派出各路暗卫刺杀各路藩王及世子。楚王年老,无此野心争夺皇位,但还是不能摆脱这场政治斗争,南临当年才十岁,却总要经历各种刺杀计谋。终于有一次,让他们得逞,南临受了重伤,差阳错之间,被山中孤女李弯弯所救,弯弯姑娘悉心照顾南临长达半月,终于救回世子一命,两人暗生情愫,许下婚约,好景不长,后来还是被皇帝的暗卫所找到,为了保护虚弱的世子,李弯弯挨了一刀才让世子逃过一劫。而那暗卫的刀上涂了剧毒,李弯弯似乎也命不久矣,还记得那日,南临背着她来找我,求我救她,我用尽我生平医术,却也只能将剧毒逼出体外,弯弯姑娘还是留下了病根,余生都有病痛折磨,一辈子也不能根治。后先帝驾崩,新帝周文帝继位,新帝广善乐施,不似先帝那般猜忌,又与南临幼时同在太学读书,有同窗之谊,即位后即重用南临,封为将军,镇守边疆,直到那年我师傅云游回来,碰巧南临也班师回朝,两人相逢于江南,师傅他老人家告诉楚南临,只有百年难得一遇纯阴体质深爱他的初孕女心头血方可缓解李弯弯的症状,使她免受病痛折磨,安然度过余生,方能寿终正寝。”
听此,苏浣喉头有些发涩:“楚南临是真的这么爱李弯弯么。”
沐风似乎有些不忍,但仍就说到:“当年他曾说过,他的妻永远只有李弯弯一人。”
“那我呢,我算什么?这七年难道我的存在只是为了成为那一味药引吗!”苏浣似乎有些癫狂,她还是很难以承受这多年的一切原来是虚幻,原来一切的温柔,一切的幸福只是因为自己要成为他心目中的那一味药。自己的幸福原来都是基于那个女人需要她的基础上。原来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苏浣喉咙一甜,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沐风见此低喃不好,赶紧拿出银针封住苏浣的几处血脉,避免气血逆流,又点了她的睡穴,这才住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沐风摇了摇头,收拾了药箱,转身离开了房间,吩咐房门外的嬷嬷丫头在苏浣醒后好好照顾她,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继而离去。
忽而,窗口黑影一闪,转而出现一道身影,赫然便是那多日不见的楚南临。拉过小几旁边的花梨木小圆凳,默默坐在床边,他的眼中闪过纠结:“浣儿,这又是何苦呢!”默坐许久,有一暗卫来报:“主子,弯弯姑娘醒了,现在再找您,可否前去一探。”
“弯弯醒了吗?太好了,你先去禀告,我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