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主任又说:“但是我得和你们强调,治疗结束,并不代表这个孩子就和正常孩子一样了,她这些毛病,是天生带出来的,又是早产儿,当年没有得到及时的护理,身体素质各方面条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恢复,像是之前登记病史写的那些哮喘、过敏症状也不会因为心脏问题的解决而解决,都是需要你们继续注意的,如果你们条件允许,最好每年给这个孩子做个体检,项目不用太多,就把基础的做一做就行,孩子还是像以前一样,剧烈的活动在成年前不要太多,尽量经过医生的同意再做进行……”
周主任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生怕对方听不进去,反复强调,不过这些单静秋早有预料,她只单是听到对方没有说什么影响生育、影响寿命便忍不住想要镇臂高呼,原世界里,由于治疗的延误,对阿福造成了终身的影响,还好,这辈子并没有。
“我明白的,周主任,我一定好好地照顾孩子,注意她的各种情况,非常谢谢您。”单静秋目光炯炯,句句感谢发自肺腑,周主任由于急着回首都,交代完毕后,便转身离开,只留下互相握着手打着气的一家人。
阿福和普通孩子不一样,更娇弱、更容易受到伤害,可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因为那是他们共同的宝贝,独一无二的阿福,那些别人看来是毛病、是过于脆弱娇气的问题,在他们看来,只会让他们更心疼,绝不会觉得麻烦。
世界上如果有选择题,谁都想要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可如果降临到身边的小天使,确实不太健康,大部分的他们依旧希望能尽自己所能给出更好,因为,那是独一无二的珍宝。
……
病床那忽然传来了轻轻地叫唤,单静秋耳朵很灵,马上窜了过去,伸出手便轻轻地覆在了阿福的手臂上头,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了,由于最开始麻醉状态还未全部褪去,再加上止痛药的效果,阿福可能会无知无觉地动到伤口,一旦动到,伤口若是再次破裂或是大出血,就会很危急,所以一看着孩子似乎要醒,单静秋便激动得不行。
阿福并没有醒,她只是叫唤了两声,嘴唇一开一合,手指头动弹了两下,然后便又消停了下来。
单静秋知道,那是麻醉药渐渐褪去的症状,她认真地看着女儿到现在还不太有血色的眉眼,心疼得厉害,又注意到阿福发白的嘴唇上头现在已经起了一层皮,赶忙辛苦李招娣去弄了点温水,小心翼翼地用棉签一点一点地浸润女儿的嘴唇。
她只要一低头,便能看见阿福手上被贴了好几处的透明胶布,长长的针头扎在了小手的上头,只留在外头一小节段,如果阿福醒着,一定会背着医生偷偷和妈妈撒娇,申请吃个糖果,可现在阿福只是这么静静地睡着。
张富贵担心阿福还没醒来,小秋便已经撑不下去,忙去外间将饭菜热了热,然后强硬地送到了里头,虎视眈眈地看着单静秋食不下咽地硬把饭往里头扒拉,他看了半天,没忍住,终究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单静秋吃着饭,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阿福,饭还没吃完,阿福那忽然传来了渐渐大起来的呻吟,她管不上什么,直接把饭碗往桌上一放,和张富贵、李招娣一起围到了病床的旁边。
阿福先是叫唤了一声,明明房间里中央空调开得挺大,可额头渐渐地全都是汗水,嘴唇有些抖,手指头一张一合的,脸色好像又白了。
李招娣一看到这样,心急坏了,她伸出手握住了阿福没输液的那只手,心肝宝贝的直叫,似乎连她也跟着痛了起来。
那张皱紧了的脸上,紧紧闭上的眼睛忽然眨了眨,他们就这么看着阿福一点点地张开眼睛,也许是光太刺眼,没忍住又把眼睛眯上,好半天才打开了眼,她愣着神看了一圈,在确定了外公外婆和妈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