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大夫都没治好,最后没得法,抱着儿子直奔伽蓝寺,结果没几天活蹦乱跳回来了。”
天魁听厌了,收回头,“姐,你说他就这么神?”
“神不神,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他的名望确实很盛,连天子都少不得听他几句。”
天魁懒懒地瞥姐姐一眼,似有兴趣听她继续说下去。
“也是,自他现世以来,这天下也太平不少,他是万民所归。那八世喇嘛不也得了他的一份号召力集结六门八派将我们阁主打伤,让阁主带领整个天妆阁退隐江湖十余载?”
“砰!”那只涂着蔻丹的愤怒小拳狠狠砸在桌子上,“哼!就为这事,我跟他们伽蓝寺的和尚没完!”
“哎哟,你这火爆脾气什么时候能收敛点啊?”
天魁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将茶杯置在桌子上,不作声,又撩起白绡看向大轿。
天衣摇摇头,这个妹妹,从小心思莫测,从来没有一次猜准过她的想法或行动,每次结果都令人大吃一惊,但也无可否认,每次她都能出色完成任务,怪不得阁主对她宠爱有加,她也确实当之无愧。只是……天衣抬眼看着一言不发侧目望着远方的人儿,轻轻摇了摇头,只是,她的狠厉有一点点像她的外表一样柔和就好了……诶!
天魁拿起一颗糖,用中指和大拇指抵着,“听说,我佛慈悲……”
话音未落,那颗糖唰的一声从天魁手里飙了出去,只听到远处咔嚓数声,架在路旁的一座大型架子倒塌下来,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有人惊叫,有人逃窜,场面一下混乱。
架子即将落下的下方正站着一个吸着手指的奶娃娃,也不知是谁家大人在慌乱之中竟忘了自家的孩儿!
在这当儿,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个小娃子,天魁把下巴搭在栏杆上只盯着这个奶娃娃,眼睛也不往其它地方瞧。
突然一抹暗红银白的弧光掠过,奶娃娃从她眼前消失了,轰隆一声架子倒地激起滚滚尘土。
她立即抬头张望,看到离架子不远处的灰尘里站着一个高瘦的身影,虽然他怀里抱着个奶娃娃,但是那股庄严禁欲的气息竟然不减反增。
他在滚滚尘土之中望向她这边,那双清秀的眼睛透着威严与微微的怒气。
天魁一把拉上绡帘,“真没劲,死和尚!”
“诶,”天衣悠悠地叹了口气,“你可真是越来越像阁主了。”
“哪点像?”天魁心中的闷气还没消,说话的声音不免冲了点。
“越来越冷酷无情,把生命当儿戏。”
“呵呵呵,”天魁冷笑了一阵,“姐姐,莫要开玩笑,这些犹如蝼蚁的贱命不就玩玩而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