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健硕的中年人不服气,梗着脖子抬杠:
“嘿,我还不信了。今儿个咱们就问问,看看这丫头到底是个啥出身?”
姜英秀心说,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应该算是个啥阶级出身……正嘀咕着,那身材健硕的中年人就冲她来了:
“丫头,你说说你爹娘是干啥的?
没事儿,咱们这节车厢上,一大半儿都是蓝山热水壶厂的优秀工人代表,去m省参加生产会议,参观先进生产线的。
别看俺们说话嗓门都挺大,一个个咋咋呼呼的,其实俺们里面没有坏人。”
之前那个跟他争执的戴眼镜的中年人也扶了扶眼镜:
“对,小姑娘你不用怕。
我们都不是坏人。
平常大家关系也都挺和睦的,就是遇事喜欢争个长短。
你看你要不是实在不方便说,就告诉我们吧!”
按照姜英秀本来的惯性思维,她是很看重个人隐私的。
但是这个时代,其实是个没有什么隐私观念的时代。
说入乡随俗也好,说随波逐流也罢,姜英秀觉得在某些方面,自己还是应该有点随大流的意识,不能总是表现得格格不入。
这会儿既然人家问了,她就十分爽快地回答道:
“我爹我娘都是种地的。”
“哇!”
人群中响起一阵惊叹,说什么的都有:
“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这丫头看着真不像是农村人……”
“农村女娃还能掏钱学画画,这家里也指正不是一般人!”
“就是,父母要是不开明,这个年纪差不多也该嫁人了……”
喧喧嚷嚷、热热闹闹、议论纷纷之中,火车过了一站又一站,车厢上下去一批人,又上来一批人,随着夜幕深沉,渐渐归于沉寂。
姜英秀把速写本和铅笔都偷偷塞进了空间。
然后又从布口袋里掏出来干炸小黄鱼,随手扔进嘴里一条,慢悠悠地嚼着吃。
看着周围的人都睡着了,她也悄悄一闪身进了空间。
在空间里休息,可比在火车车厢上待着,舒服多了。
调整好时间流速,定好闹钟,姜英秀就睡下了。
梦境之中,她发现自己在照镜子,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变得更加好看了一些。不过五官似乎依然还是原来的五官,只是肌肤如玉般莹白,白得接近透明。
姜英秀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忽然就从梦中醒来。
醒来后,她细细地观察自己的情绪,总觉得这个梦应该具有某种特殊含义。
要知道,自打得到空间以来,她真的很少很少做梦了。
或者,做了梦,她也不大记得了吧。
这个梦分外清晰。
她隐隐约约地总觉得有几分担心。
抬起手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纤细修长,洁白如玉,肌肤莹白得接近透明。
是不是自己曾经在脑海中一闪念,关注过肌肤的状况,才会做了个这样子的梦呢?
姜英秀有些拿不准。
想了想,她脱掉了衣服。
面对着一整面穿衣镜,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整个身躯上的肌肤,都跟手部的肌肤一样,莹白如玉,接近透明。
这不是她本来皮肤的颜色。
比她原本的肤色,即使是刚刚被空间改造过身体之后的肤色,都白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