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展览,窗前东篱下,片片金黄,亲友顾客三五相邀,饮酒赏花,别有一番意趣。
宋业成斜倚着楼上的栏杆,看着楼下的人三五呼应,热闹成群,这时朱晨走过来附在宋业成耳边说道,宫里的事大变了,臣听人说楚王已把齐昌平从司监局带出来,某个娘娘又被关进去了,似乎还是颇为受宠的妃子。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这楚源的后宫乱成这样,他自己该是应接不暇,有趣有趣。”宋业成摸了摸自己的眉毛,笑着说,“这几日我在你这也闲的可以,也该做些什么了。”
朱晨又说“上次二殿下让臣查的那紫衣女子的身份背景,有消息了,据说是经常出入红袖招,似乎是与红袖招的人关系密切。”这红袖招是章台路上最为有名的酒楼,里面也是鱼龙混杂,官家黑道的人都有些,水深不可测,至今未知它的幕后老板,表面上是一位美艳的老板娘在打理,换作紫苏。
红袖招里面的员工有两种,一种是编制的,另一种就是属于临时工,流动性大,经常性的招人走人,不必固定在红袖招上班,所以红袖招的后一类员工的具体人数并不清楚,而袁紫衣身为茶伎,平日里在各类茶馆工作,也常会去红袖招做做散工,也就是劝酒女卖酒女这一类的工作。
见宋业成听得有些困意似的,突然打了个出其不意的哈欠,朱晨贴心的说“不如臣陪二殿下去往街上走走解乏。”
“也好。”宋业成朝上呼了呼气,空气刘海向上翻了翻,露出俊美的额头。
他们走出有凤来仪,沿着阳城的八街四巷之一的弦歌街走,到处飘落玉笛弦歌声,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秋风满阳城。说的就是这条名街弦歌街。
宋业成继续往前走,人就渐渐稀少了,这条清波荡漾的护城河横亘他们前面,一座青石砌成的小桥宛若一道飞虹,跨过两岸,静静地卧在护城河上,桥面十分平整光滑,桥的两旁的石柱已经被雨水风蚀清洗的如玉一般光洁,小桥离水面很低,仿佛伸手便能触达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