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头门柱间有一道坚固的红木大门紧闭着,锁上了,看上去不是轻易推得动的,就象一只紧闭着的贝壳。
凌寒出手很轻,但他武功明显在鸩娘之上,只是碍于鸩娘是个女子,所以没有发力,他紧紧跟了上去,脚底生风,一腾空,转身翻到了前面,挡在门前。
“那就恕在下无礼了,姑娘去哪,凌寒就跟去哪。”凌寒一脸正经的回答,丝毫没被鸩娘影响到。
“钥匙呢?”鸩娘没好气的问到,伸手向他讨要。
“恕凌寒不能如姑娘所愿。”
那鸩娘见这钢铁直男,调戏一下就好,于是心生一计,登时软倒在他身上,“凌寒小哥哥,你也知道鸩娘一向是住在烟都,闺房中的床又大又软,这别馆的床又冷又硬又是鸩娘一个人睡,鸩娘实在睡不惯。”撒娇地靠在他肩上胸前,一双柔臂挽着他的肩膀,朝他眨巴着眼睛。
“小哥哥行行好,放鸩娘回去睡吧,鸩娘明日即来报道。”
凌寒一袭宝蓝色纻丝直裰的侍卫服,脸部线条坚毅分明。仿佛大刀阔斧出来的,端的是习武的人,墨发流云般倾泻而下,散落腰际,一双星眸里倒映着堪比冰山之巅的寒气,周身透着一股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连连后退了几步,扔开鸩娘,好像扔掉什么令他及其厌恶的东西。“夜深了,姑娘请回房。”毫无温度的说道。
鸩娘从未见过有人如此不近女色,也从未有人如此对待她,她可是烟都的花魁,男人追着捧着想亲近一分的女人。
“你!我渴了。你去取水来。”鸩娘生气的说。
“凌寒并非你的侍女。”凌寒冷眼到。这时候侍女们都已入睡。
鸩娘见凌寒不理她,她便自己穿过庭院,这别馆有一个宽敞的庭院,院子中间是一眼古井,室内配置了豪华的家具,廊株和门楣上分别挂有对联和匾额。
走入正厅内,见海青石长桌上有茶具齐全,便坐下倒水饮了一大白,见凌寒握着腰间的刀柄,一脸严肃的站在她旁边,鸩娘不禁觉得好笑。
说道“小哥哥,我睡不着,你陪我聊聊天吧,你可是赚了的,鸩娘我在烟都的时候,陪男人聊天可是价格不菲,今天就不收你钱了。”见他不说话便是默认,继续说“如若不然的话,我可回禀你们八爷,说你半夜欺负我。”
见他立着笔直的,不知什么时候耳根子通红的。不知是冻得还是什么,鸩娘自己到打了个喷嚏,便抓起梨木镌花椅背上的一匹深蓝色素面锦锻袍子,许是楚风落下的,披在自己身上,因为是男式的袍子,宽大的很,将鸩娘整个身子都拢住了。
“你可有喜欢的女子?”
“你这么怕女人,那你娘呢,你也怕你娘吗?”见这个女子叽叽喳喳的向他抛出一大堆的问题,凌寒冷冰冰的回答“姑娘喝完水了,属下送姑娘回房歇息。”
鸩娘见他一点都不好玩。起身回去,闹了半宿,这时候都近乎黎明了,她突然对凌寒说道“慢着,你先陪我去个地方,不然鸩娘不回去。”说着抓着凌寒的手臂就往别馆后边的小片竹林里走去。
“诶~”凌寒用嫌恶的眼神看着她抓住了自己手臂。
她好久没来这里了。其实她不太敢一个人来这里。凌寒拖着步子跟着鸩娘身后,心不在焉地看着树叶之间,一缕缕斜斜垂落的晨光点点。四周渐渐清晰起来,竹林的轮廓。凌寒发现自己此时身处在一片幽静的别馆边的小竹林里。
鸩娘最喜欢的竹林,她不自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