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小女啊。公子好记性。”那女人走到宋业成身后,按了按他的肩膀,低下头去俯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也不是什么宋业成啊,梁王二殿下,梁慕青,袁紫衣这相有礼了。”接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宋业成耳边回旋不断。
宋业成惊得心下一震,原来自己踪迹早被楚国人知晓。可这位又是哪方的势力。
“殿下放心,这酒里可没毒,不过是些蒙汗药,我家主人想见见殿下,殿下是死是活,那就要看我家主人的意思了。”就势在他旁边坐下来,纤纤手指拍了拍宋业成的脸。
宋业成假做手脚无力,无法使力,心生一计,想套出这女人的身份背景,便乖乖的任她用粗麻绳子绑住了手脚。淡淡的笑道“哈哈,没错,本王正是梁国二殿下,这就是你们堂堂楚国的待客之道吗?本王只觉得真是可笑可怜。”
“你少废话,我阿姐被你们害得这样惨,我要你一报还一报。”说着从桌下翻出软软的羊皮鞭来,胡的一声就往宋业成的身上抽去,又发狠的抽了好几鞭,鞭绳辣辣的扫过过他脸腮颊须,一条红痕立即现在侧脸灌骨边上。
宋业成没料到这女人这样狠辣,对他竟有如此深的恨意,咬紧了牙根,闷闷的哼了一声。
怒道“你这女人,你家主子若是晓得你公报私仇,你!”
“你放心,紫衣不会抽死你的,顶多把你打的皮开肉绽,到时候紫衣会和主子说你死命挣扎,紫衣无奈出手打人。”袁紫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宋业成没料到她会打人,只好软了声音说道“我说小姐姐,打人不打脸,这是国际公约诶。还有你阿姐本王根本不识得啊,又何来的害她一说,小姐姐不如讲明白些,我们也好恩怨分明,本王也好请清楚楚受罪啊。”
啊~宋业成手臂上又挨了一鞭子。
这烟都的厢房隔音效果都是一流的,加上外头正表演兴头,吵闹不堪,更无暇顾及此地发生的事情。
袁紫衣刚才那一鞭子,手都有些麻了,揉了揉自己胳膊,冷冷的说道“你少给我油嘴滑舌,小仙女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哦不对,梁王二殿下这么调皮可爱,紫衣怎么舍得让你死。”
说着坐下,娓娓道来,开启故事会模式。宋业成以为她要讲些她阿姐的坎坷情路,心里一直念叨默数着这些年负过哪些的女人,其中楚国的女人有哪几个。
然后他想完蛋了,都怪自己风流潇洒,四处留情。
他没料到。这段花事与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自己并非故事男主。
秋风不相识,何事入珠帘。珠帘散乱。
这边鸩娘也在厢房中床榻之上无聊至极,不禁睹物思人,追忆起往事来。不知何人在吹,窗外头传来一阵呜呜的埙的声音,其声浊而喧喧在,声悲而幽幽然,秋风有落枝,天籁动埙篪,一曲幽深悲凄、哀婉绵绵、不禁愁绝。
思绪飘回到那个满天飞舞柳絮的季节。梅子黄时雨,一川烟草,满城风絮。
三年前,那时她尚是红袖招的一名琵琶女,袁温良。
她生在阳城,从小父母双亡,与幼妹袁紫衣相依为命,被烟都的柳如眉看中收养,她称呼柳如眉为姑姑。
渐渐长大,她自是不愿在烟都这种淤泥里度日,做着皮肉生意,卖笑为生,便跑到在酒楼茶楼卖艺。好在姑姑并不逼她,只要能给足银子,姑姑并不在意她怎么做。
虽是乐伎,却心心念念能够嫁得清清白白的良人,干干净净,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