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业成自幼习琴,对古琴欣赏能力高出普通人不止,对琴声的内在含义和声外之音都能鉴赏一二。
那紫衣弹的琴虽是清疏淡雅,风落寒松,却因心中暗藏心机,琴声传心曲,这琴音里分明藏有杀气,宋业成于是警惕了些。见她蒙面,声音也不对,还无故殷勤,对前日之事更是绝口不提,心里已猜透了几分。
仍旧不动声色,顺着她的意思,慢慢摸清来意。
待紫衣说完阿姐的事,便轻易挣脱了麻绳,反客为主。
原来她阿姐便是烟都的花魁鸩娘。
“别来无恙啊,鸩娘。”宋业成浅笑道。
“你快放了她。”鸩娘不和他废话。
“上次匆匆一别,本王对鸩娘可是心多挂念啊。”宋业成笑嘻嘻的道
“鸩娘何德何能,受二殿下如此青眼。”鸩娘走进来,冷冷着说。
“鸩娘你色艺俱佳,荣冠阳城,何须如此谦逊?本王不知可否能与你对饮畅谈一番?”说完举杯邀她。他已让烟都下人换了新酒新菜来。
见鸩娘略微迟疑的神色,没有接过这杯酒,笑道“鸩娘放心,这酒可是烟都的醉仙酿,本王可不比你的小妹,在酒中下药这般聪慧。”说着一饮而尽,又斟了杯酒。
鸩娘这才接过酒杯,说道“鸩娘敬二殿下一杯酒,小妹妹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计较了吧。”仰脸喝尽。
“下药一事本王可以不追究,可本王无辜受的这几鞭子,鸩娘可要给本王一个交代吧?”
“你到底想怎样?”鸩娘气的说道,压不住心中一股火气。
“好,鸩娘快人快语,本王,要鸩娘你陪本王一晚。”梁慕青淡淡的说出这种淫荡的话来。说着就势摸上鸩娘的手背来。
“鸩娘没想到,堂堂的梁王二殿下,竟是这种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鸩娘漠漠的说道。她未料到这梁慕青竟然这般轻薄小人。鸩娘恶心的倒退了几步。
“鸩娘谬赞了,本王不敢当。”梁暮青厚着脸皮说道。
“无耻小人!”鸩娘说着提拳向他袭来,梁慕青伸手还招,二人在桌前对打起来。打着打着越发激烈,一桌子酒菜被掀翻落地。
紫衣在边上努力挣扎着。见梁慕青此时无暇顾及她,情急之下,她拂到碎瓷,摸着割断了绳子,挣脱开来。梁慕青一个眼神扫过,瞥见紫衣逃脱,更快一步将紫衣反手箍在自己身前,挡在自己身前,笑道“鸩娘你不会想让你妹妹出事吧?”
“你!”鸩娘见他拿紫衣要挟,只好收了招式,停顿住。
“鸩娘你不再考虑一下本王的条件?你做本王的女人,走上人生巅峰,有何不好?”梁慕青再诱拐她一下。
“滚蛋!”鸩娘气的伸脚踢起歪在地上的一把木椅,木椅直向梁慕青头上飞去。他轻轻扬手一挡,木椅立即弹开落地散架。
“阿姐,你冷静点,不要生气啦,伤到我怎么办啊!我可是你唯一的妹妹啊!”紫衣在梁慕青手里,大声说道,安抚着鸩娘,达到了身为一个人质的最高素养。
“阿姐你考虑一下啦,这梁王二殿下虽然花心风流又俗气,但也是王公贵族,不比在烟都好啊?”紫衣竭力试图劝服鸩娘。
梁慕青不禁笑道“紫衣姑娘倒是很识时务,本王喜欢。”
“既然这样,紫衣就交给你好了。”鸩娘被这两人气的脑壳都疼了。如此还救个屁的人啊。楚风到底几个意思啊让她来救人。
“紫衣,那阿姐先走了。”鸩娘叉着腰,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