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森买了不少羊肉, 天气冷下来后,稍微抹点盐就能保存几天, 于是炖汤、葱爆和红焖轮番上阵, 实实在在地补了几天好料。
但不可避免地带来了一些困扰。
羊肉壮/阳。
在旁人看来是大好事, 搁愣头青田小森这里就很闹心。
他正值火力旺盛的年纪,早年营养不足,直到这个年纪才觉醒男人的本能。
梦中滋味美妙,开了胃口就常常欲动。
喝汤的当晚他便燥得睡不着觉。
希尔斯的睡姿端庄安稳, 被子盖到胸前, 露出大片惹人垂涎的麦色。田小森揪紧了小腹上的被子, 却控制不住以目光描摹希尔斯的身躯。
非礼勿视, 但田小森根本无法移开黏在希尔斯身上的视线。明明是如此沉静的睡容,他却为此热火焚身。
田小森咬紧牙关, 最终还是忍不住将手伸进自己裤腰里……
希尔斯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的听觉如此灵敏,能够捕捉到每一道隐忍而可爱的喘/息, 间或溢出情难自控的闷哼声, 都让他百爪挠心般心痒难耐。
他安静窥听片刻,忽然翻过身来,正正压到田小森身上,他长得高大体重也不轻,一下就把田小森半边身子压了个严实, 放任自己呼吸的气息扑洒在对方的脸侧。
被子里的动作戛然而止, 独特的气味瞬间浓郁起来。
田小森僵硬着身体, 身上的热度仍在攀升,指尖一寸寸变冷,却是快哭出来了。
阿希醒了?!他发现了吗?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男人没有任何后续动作。
田小森这才敢放开自己捂住下方的手,紧紧把自己的东西攒在掌心不敢摊开,仿佛一旦暴露在空气里,就会惊醒熟睡的希尔斯。
这可真是太吓人了。
难得放纵自己一次,差点被逮个正着,田小森冷热汗交替湿了一身,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嗓子里蹦出来。
他用干净的那只手悄悄抬起希尔斯的手臂,一点点退下床铺,又从衣柜里拿了干净裤子,摸进厨房更换,借着月光洗净晾起。
水缸的水尚余一半,白天时还有点温度,经过晚上的寒气侵染,这会儿的水冰凉扎手。
田小森只穿了极单薄的旧里衣并一条打了补丁的短亵裤,小声地打了个喷嚏。
他衣物很少,都是缝缝补补穿了一年又一年,有些衣服跟不上他长高的速度,已经短一截了,他便在袖管裤管开点小叉,不影响劳作继续穿。
上次做衣服只做了希尔斯的,没预留自己的份。这是以前苦日子留下的习惯,他总记不起要为自己添置什么。
上次灯会买针线布头,也是为了绣点小物件趁过年时卖出去,帮补家用。
他擦干手搓搓手臂,忽而有些发愁。方才虽然释放了,但躁动仍未止息,他怕自己待会儿又情难自禁。
田小森在连上狠狠搓了几把,无法否认在阿希身旁抚慰自己是极其快活的,一再点燃了他身为男人的渴求。
可是这样对希尔斯好吗?对方如此信任他,他却趁其熟睡做这种龌蹉事……
“你怎么起来了?”略微嘶哑的嗓音随风而来,田小森一怔,希尔斯用被子将他裹了起来。
“你、你你……”
“嗯?”希尔斯一脸坦然,田小森空白的脑子缓过劲来,阿希似乎不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起床小解。”两人回屋,“改天我去买个夜壶,天冷了大半夜往外走挺遭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