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得近,感觉不到希尔斯衣物下有任何动容。
田小森彻底安心,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希尔斯拍拍他的腰,“好好睡,晚安。”
田小森渐渐睡熟,希尔斯等了会儿,也把手伸进了裤子里……
他成功掐疼了自己,蹙了蹙眉,这份冲动很陌生,手部操作很不自在。
……他探出身体,在田小森鼻尖上轻啄一下,比田小森更隐秘地动作起来。
···
甜豆叶子长势不错,田小森翻找阿婆留下的菜谱。
蔬菜无非是拌炒煮溜等常见做法。拌是为凉拌,切丝烫熟,再佐以各种调料。炒和煮最为常见,看似平平无奇的烹饪方式,因配菜配料的变化,总能带来不一样的好滋味。
溜则需要炒熟后勾芡,田小森很少这么做菜,因为他本身比较偏好清爽的口感,勾芡要额外去买生粉,勾出来滑倒是很滑溜,但不是他好的那一口。
他们这一带的人吃蔬菜喜欢多放油——在负担得起的前提下,很多饿过穷过或者至今缺衣断食的人都很稀罕吃油,有一句话叫油多不坏菜。
也有说是多油的青菜吃进嘴里才香滑。
长这么大,田小森苦日子没少过,但在陈阿婆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他不好重油重盐的口味,总觉得过多的油脂让食物裹上了黏液似的口感,甚至产生一种吃蟾蜍涎液的古怪联想。
他认为美味的要诀说到底还是原料好、厨艺好,调料是为锦上添花,而不该喧宾夺主。
他的这种口味,倒是与希尔斯相近,所以说希尔斯最初对他印象尚可,到后来爱吃他的饭菜,尽是巧合又那么顺理成章。
他自个儿尝试了几次,本地饭馆常做的蒜蓉炒菜自是必备,好吃爽利,蒜子对身体也好,可惜有个不雅之处,吃完会口臭。
希尔斯吃了却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别说口臭,希尔斯身上从来不会出现汗臭脚臭这种影响其仙人之姿的异味。
似乎大解小解这种五谷轮回的事加诸其身也是一种亵渎。
当然,这只是田小森困到迷糊时瞎想的内容,希尔斯用一把花生米解除了他的困惑。
白灼豆叶浇蚝油调配的汁也很新鲜。
蚝油是周管事送来,据说源自大康国土更南方的渔村,那里靠海吃海,调料也别具一格。用蚝砺做料分外鲜甜。还有火锅涮菜,大冬天简便暖和。
豆叶也可以与甜豆一起做菜,这样既能尝到甜豆,又可以用叶子增加分量,降低卖价。
不过,希尔斯最爱吃的还是将甜豆叶切丝清炒,取其原味最为质朴。田小森每次尝试新做法,都不忘为他单独另做一份,希尔斯也只吃这一份。
田小森将简单好吃的那些稍加改良,一一写到周管事给的本子上。
周管事十分满意,直接就给他付了酬金。
水车在大家的通力协作下,完成了七七八八。希尔斯出了大力气,报酬也十分可观,转眼间两人便小有家底。
种甜豆的人家摸索到门道,便也不用过分劳累田小森,他终于得了空歇一歇。
山野之地没有茶楼戏台杂耍,也没有赌坊青楼,闲下来倒显得无所事事。
到腊八喝过腊八粥,水车那边也暂时停工了。
今年十二月好日子多,村里至少三户人家有嫁娶喜事。
往常也是农闲时成亲,但很少在十二月,因为临近岁晚要忙活的多,但早两三个月好日子少,明年据说是盲年,全年没有立春,又称寡妇年,不太适合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