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钱。
私牙办户牒,开价三十两到百两不等。就按三十两来算,田小森清点手中闲钱,也不过二十几两,还要留着应急,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凑够那么大一笔钱。
希尔斯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常常送你宝石?”
田小森收好银子,笑了:“当然记得。”
希尔斯接着道:“那些宝石我还留着,除了宝石我还有别的资财,现在正是用的时候。”
田小森从小觉得自己是田家最后的男丁,要当养家的顶梁柱,哪怕到了现在,这个想法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
当初没要希尔斯的宝石,只拿了他些许铜板应急,后来生活好转,就更不会想到动用那些宝石了。
希尔斯直接把田小森带到深水潭,挖出了上次埋下的金条和少量细碎的宝石。
三指宽一寸多厚的金条,一条就一斤重了,每把五条,四把一共二十条。
田小森被金光一晃,双腿一软,差点晕过去。
希尔斯把金条随手往地上一扔,把人抱住。
田小森瞠目结舌道:“这这这么多金子,你哪来的?!”
别说田小森,整个水洞村都没人见过这么多金子!没把他吓死就算好了。
希尔斯不以为然:“我来自富饶的国度,在那里,金子是不值钱的东西。倒是诸多宝石,既能做成高奢饰品,又蕴含能量,更受人青睐。”
这一次,他说的都是事实。
“我被同乡设计陷害,才落得被人追杀重伤的地步。好在财物保下不少,我藏好它们,往山下求救,然后——”
就遇上了你。
田小森第一次听他说起过往,不由得心疼起来,好生安抚一番,也明白了金子和宝石的来历。
“如非必要,我真不想你动用自己的钱财。”以前是助人不求回报,现在是觉得这些财物都是希尔斯用命保住的,应该有更大的用处,自己要担起养家的花销。
希尔斯听了他的想法,挑了一下眉,“你是男人,我同样也是。你想养我,怎么不换位思考想想我的想法?”
田小森不懂“换位思考”四个字的意思,却明白希尔斯想表达的内容。
希尔斯收起表情,许久不见的凛冽肃杀之气显现,“我曾地位超然,多少人唯我马首是瞻,从来只有我乐不乐意,无人能左右我的决定。”
“但是,现在的我只是你的伴侣,同样想将你捧在手心,细心呵护,无关你是男人或女人。”
“所以别剥夺我为你、为我们的家付出的权利。”
田小森注定不是希尔斯的对手,三两句就彻底被说服。
“我们不能带走所有的金子宝石。”他捧着金条手还有点颤抖,这可不是普通货色,随便来个人都看得出来它们的成色有多好。
若非情况不许可,希尔斯还可以给田小森一个“惊喜”——金条都是万足金以上净度,且肉眼看不见的外层有防氧化层保护,成色远超古代冶金水平,皇宫里的都比不上。
换言之,这些金条不可能直接拿去钱庄兑换银子铜板,得先弄碎甚至弄成渣,混些砂土掩人耳目。还挺费功夫。
别说清潭镇,就是高丰县城,也很少寻常人家拿金条日常用,银锭都是少的,最多的还是铜板和银豆子,五十两以上则可以用银票。
两人挑了个人少的日子去清潭镇,先用打碎的金砾换了一百两银子,三十两碎银,余下七十两兑成银票。
钱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