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次,但并没有好好说过话,所以两人完全称不上熟悉。
“展凝提过你。”他礼貌的笑了下,坐直身子,将头发往后一撩,让自己稍微看起来清醒些,“你也在这玩?”
“嗯,同事聚会。”孙婉顺势坐在了他旁边,“你怎么一个人?展凝呢?”
顾倾杯扯了下嘴角,没吭声。
孙婉察言观色,似乎感觉出来了什么,她犹豫了下说:“你们吵架了?”
“没有。”顾倾杯摇头,大着舌头说,“只是工作太忙有点烦,所以过来喝一点。”
他从来就没有跟被人倾诉的习惯,何况这些事也不是随便来个人能说的。
彩光时不时扫过,孙婉看着他忽明忽暗的侧脸又没话找话的说了几句,感觉到对方的敷衍后便识相的沉默下来。
“我先走了,你再坐会。”又喝完两杯后,顾倾杯结账准备走人。
从高脚椅下来因酒醉狼狈的踉跄了下,孙婉飞快伸手接了他一把,焦急道:“你没事吧!”
顾倾杯扶了扶晕的有点离谱的脑袋,伸手推开她:“没事。”
脑子还算清醒,但很可惜四肢完全是在天上飞了,最终还是孙婉将他扶了出去,并一起上了车。
酒劲上来时一点办法都没有,顾倾杯半路痛苦的吐了好几次,然后彻底醉死过去。
司机不耐烦的说:“你们具体去哪?”
从顾倾杯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了,孙婉让人躺在自己腿上,摸了摸他滚烫的脸颊,心中的万般犹豫因着这一次次的碰触消弱下去。
她一手拽着手机,屏幕上是一排通讯录列表,堪堪停在“老展”两字上。
眼睛却强力胶一般死死的黏在顾倾杯隐在暗处看不太清的侧脸上,心中剧烈的挣扎随着司机的催促而缓慢的减弱下去。
她想到那年寒冬的深夜,酒吧后门的窄巷朴泽饿狼般的扑向自己,那晚的月亮很清亮,夜空明朗。
当朴泽的手从衣摆钻进去的时候,她说不出的绝望,她以为她会死在那。
老天最终还是可怜了她一把,没让她死成。
这个男人衣着考究的出现在窄巷里,举着手机说:“嘿,我报警了,你跑不跑?”
朴泽立刻松了手,然后她就被这个男人拎着走出了窄巷。
到了人流多的地方,他手一松,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跟人打电话,急匆匆走了。
孙婉想跟他说声谢谢,顺便脑抽的还想要个联系方式,便跟着他跑了一段,直到人坐上车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此后多年杳无音讯,人海茫茫好似再碰不到。
孙婉眼一闭,豁出去一般的说:“师傅,去清湾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