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帝放下奏折,心思彭拜, 道:“宣江垣!”
江垣很快就被请过来了, 他刚跪下行礼, 元武帝就道:“无需行礼,赐坐。”
元武帝摊开那本奏折,目光炯炯地望着他:“此事可是真的?”
江垣双手抱拳:“臣不敢胡言,都是经过臣同工匠们精确测量,才敢上报。”
元武帝大笑,抚手而笑, 连叫三声好, “有你祖父的风范, 阿垣,果真,是真金在哪儿都会发光。你先同朕详细说一下这兵演之事。”
江垣特地要了一张纸,真是被那对兄妹带的, 他如今这说不清的时候, 也要那张纸在纸上涂涂画画。
元武帝虽不知他画的这鬼画符是何意, 但听他一边说一边画的, 大致上也听懂了一大半,身为帝王,他的考究定是比江垣更多,他一手握着拳头敲击另一只手的手掌,站起来转过身去看背后的地图。
江垣亦是不好坐着,站起来,垂目看纸张。
这张地图是前朝皇帝打天下是所绘制的,后人皆模仿其,但这一张最初始的,一直传了下来,元武帝望着蒙古公国那一块许久。
元武帝转过来,手撑在桌上,锐利的目光直直地望着他:“好,朕将此事全权交给你和太子,禁卫军随你们调遣,朕,要你们排出一阵令朕满意的兵!”
元武帝当场下旨,任命江垣为督军,协同太子一道演练兵马,同时邀蒙古各部落的首领进京观赏,两月后恰是围场涉猎,元武帝欲借此机会进行一场兵演。
太子突然受命,先不知此事如何,元武帝幼时饱受先皇宠庶灭嫡的苦楚,便是发誓,再不要自个儿的孩儿受这般威胁,对太子给予厚望,自幼养在身旁培养,太子得名师教养,又跟随元武帝移养气息,不负众望,胸怀宽广,有诸君之才。
元武帝亦不瞒他,太子大喜,道:“子恒此法甚好,既能威慑蒙古各国,亦能鼓舞士气,我朝未有战事久矣,兵民皆疏懒,若猛然遇上战事,怕是无法应急。若是每年操练一番,便能强兵利器。”
元武帝欣慰,太子知他心也,笑而抚其后辈,“正是如此。吾儿能有此番见解,甚好。”
太子不敢托大。他喜,一是父皇信任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二则为表弟欣喜,他同江垣有幼时情谊在,江垣能够有造化,亦是一份助力。
元武帝又是正色道:“此事甚是重大,尤其是这新式武器,万不可同外边泄露。你是国之诸君,朕将此事交给你,责任重大,这般利器若是为旁人所用,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神色凝重,忙是道:“儿臣一定不负父皇的期望。”
兵器部忽的变得热门了起来,兵部也忙碌了起来,江垣直接越过梁大人负责此事,大家都以为梁大人会不悦,谁知梁大人非常高兴地就放了权,任江垣调遣人员。
想想还有太子,大家便是明白了,不管梁大人怎么养,都是太子的岳父,只有太子好了,梁大人才会更好。
江垣比往日更忙碌了,太子并非武断之人,亦非只会揽功劳的,江垣与其一道共事,神清气爽,且暗暗地盼望太子能够安稳地登基。
蜜娘也比以往忙碌一些,其他几房的妯娌明里暗里都想着分一杯羹,蜜娘是新妇,整日笑盈盈的,瞧着似是好脾性,出身又不显,向来是个好拿捏的。
“三哥可真是能耐呢,能够得这般好差事,哪像我家那个呀,怕是这一辈子都要待在那六品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