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郢衣一个还不曾与女子有过肌肤相亲的大好青年,因她的话而耳根发烫发红。
不好意思,她还真不害臊,像这种程度的骚话,她那里还有一书库。
禾真上人一听,那张细眉杏眸的娇艳面容禁不住扭曲了一下。
而一直听着那小姑子兔子一样委屈巴巴伸爪挠人的楚沧月,不知为何却忍不住有了笑意。
原本因这禾真上人那不为人道知的心思,他们之前不知还要这样兜兜转转走多久,如今被她这一“逼”,倒是一下让他们可少走一些冤枉路了。
小姑子是故意的吗?
他其实也判断不出。
只是她这样“清纯不做作”的模样倒是令他有种忍俊不住。
——
从一片不断循环的黑暗终于走到灯火之处,前方的景象豁然开朗,前方似坐落着一个安宁平静的村庄,月光下,有了黛青树木、尖顶的穴居、土堆与布条彩织,风起像鱼尾游摆,而这一切在夜色中像罩了一层薄纱,此时万籁俱静,所有的一切动态的景色都好像睡着了似的……
禾真上人不想惊动任何人,她独自进村中一趟,再出来抱了一大包衣服让他们三人换上。
“这是什么?”谢郢衣问。
禾真上人挑眉:“衣服啊。”
“为何要换衣服?”
“自然是因为需要换衣服。”
谢郢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禾真上人见他一副不解释便不合作的执拗态度,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看过他们三人:“我放你们三人进死地……本就不合族中规矩,所以你们尽量……不要出现在人前,我会替你们安排好一切,你们只需静心养病,安心在待在这里,然后等勋将军来接就好。”
听了这番话,谢郢衣沉默了一下,他知道圣子不愿在楚沧月面前露脸,所以他在等她的决定。
而这时楚沧月终于出声道:“那便入乡随俗。”
陈白起本还在犹豫,闻言,转眸看了他一眼,便没有吭声,似默认了。
三人各自找了一处隐匿的位置去换了死地的服饰。
先出来的是谢郢衣,他穿了一件简洁利落的短衣长裤,腰间围了一条兽皮,脚上蹬着一双鹿皮靴,一头飘逸长发尽数扎起,整个人如此装扮出来,与先前那儒雅清俊的模样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像一个长得极为好看的俊小伙,五官分明,丰姿奇秀。
看到这样的“谢楠衣”,禾真上人眼睛徒然一亮,嘴畔含笑,极为满意。
过了一会儿,陈白起也出来了,她穿了一件稍嫌臃肿的青色袍子,腰间绑了一根不知什么动物的毛绒绒尾巴,长靴及膝,身形不显反而有几分笨重感。
禾真上人喜滋滋地看着她这样一身,心底也极为满意,不枉费她特意“挑选”的一身。
当她视线看向她最关注的脸时,却愕然了一下。
因为她脸上戴了一张半脸面具,只露出了尖细漂亮的下颌,与唇色不显却饱满欲滴的菱唇。
仅是半张脸,已可窥其煞尽百花之绝色。
为何她要遮头藏尾?
禾真上人心忽然跳快,她冲动地想掀开她脸上的面具,可没等她开口,便见另一个不知身份的男子也出来了。
她视线下意识地划了过去。
他身上的衣物与谢郢衣相似,除了颜色跟尺寸,他的身材要比谢郢衣高挑些许,腰身却细韧,一头奇异的银辉似月的发丝,若说谢郢衣是一种竹的清雅高贵,潇洒飘逸,那他就是孤鸿雪霜之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