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就像一个对他了解甚深,却不愿他有任何机会去了解她一样。
莫非……她身上藏着的秘密,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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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汇合之后,相伯先生便很自觉地在前带路,他对待楚沧月是漠不关心加无视,他看得出来他的身体状况十分糟糕,他擅歧黄之术,却没有半句过问的意思。
他们这一次是溯溪径朝上流而去,随着溪流变宽域,坡度越高越陡,他们便觉得四周气温开始骤然降,甚至一些沿路岩缝石面有着冰榍与白雪未化的痕迹,他们拐着山路十八弯的路,直到来到山顶的峡谷处,只见一条豁口下方竟有一道贴壁石梯,梯子连接着一个洞口。
峡谷下山风凛冽,直吹得人仿佛都要站不稳似的,呼呼风声蹭人耳边刮,相伯先生衣袍鼓风而起,长发扬动,他道:“这条路可以直接通去外面。”
陈白起的头发比较长,又多,于是她将背上吹乱的头发抓到胸前绑成长辫,省得像个疯子一样遮挡了视线,她问:“要走多久才能出去?”
“寻常步伐两个时辰足矣。”
也就是说普通人要走四个小时啊,脚程慢的话,只怕出去也是傍晚时分了。
“这里面有没有危险?”她又问。
“这条路是鬼谷特地留出的一条生门,里面倒是没有什么危险,只是看时辰的话……”他话到这儿,却忽地留下了一个悬念未讲。
于是,三人齐齐看向了他。
包括南烛在内,进来之时,南烛与先生也是走的常规路线,与陈白起他们的行程路径基本一致,因此他也不知道还有这条捷径之道可走。
相伯先生没看他们,而是盯着下方的洞口,慢条斯理地揭晓后面的话:“来与我们汇合的人,该是到了。”
陈白起闻言瞳仁一窒,心脏也霎时跳动了一下。
她下意识将楚沧月护在了身后,化作凌厉的桃花眸一斜,却见一队衣覆软甲、腰挂刀刃的人正从底下那洞口处鱼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