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鸾目送着阿元离开,随后转朝向松林的方向。
那里一片死寂,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连雪落的声音都没有,安静地让人毛骨悚然。
朱鸾脚底的雪已经在她的体温下融化了,沾湿了脚上的锦袜,她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向无端凹下去一块的松林处走去。
不知何时肆虐的风雪再次停了下来,周围寂静非常,只余朱鸾的呼吸和脚步声响。
一抹白光入,朱鸾抬起头,看见月亮居然在这个时候出来了,清冷的月光倾泻而下,被雪折的周围一片晶莹。
在月光的照耀下,朱鸾拨开乱糟糟的树丛,走入松林深处,走着走着眼前的草木宛如被一刀劈断一般齐齐倒伏,现出一方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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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鸾的脚上突然撞上一块硬物,她低头一看,发下是一棵横倒在地面上的粗壮树干,朱鸾抬起头,眼前豁然开朗。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独独这边的松林无端凹下去一块。
月华如水般流淌,落到雪上变得越发透亮起来,朱鸾得以瞧见面前被大力生生折断,倒的满地都是的松木。
眼前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松树,上半截荫翠如故,下半截却被粗暴地折断,露出参差不齐的断茬。
原本茂密生长的松林已经不复存在,好似曾经有股可怕的力量,将它们像掰筷子一般齐齐给碾断。
空地上的景象越看越是心惊,朱鸾目光流转,只见一个熟悉的影正靠在空地中心一棵粗大的树桩下,一动不动。
有玉玦从他的腰间垂下,在朱鸾看过去的时候,那个玉玦竟像是有所感一般,红色的血丝亮了亮。
朱鸾费劲地跨过横亘在地上的树干,朝空地中心走去。当她如丛林探险一般走到那人的边,一抹月光照在那人脸上的白玉面具上,发出温润的光。
宋怀竹闭着眼睛,一白衣,嘴唇和脸色都苍白的可怕,简直要和周围的雪地融为一体。
他是何等警觉的人,但直到朱鸾走到他边,都没有睁开眼睛,如同陷入昏迷一般。
朱鸾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惨状,想起之前阿元脸上的恐惧之色,猜想这个男人在失去了意识的同时,应该释放出了极大的威压,所以这周围才会连鸟兽都不见一只。
但不知为何,自己却能靠近,朱鸾看了一眼男子腰间的玉玦,心想难道是曾经接受过这人的血的缘故
朱鸾伸出手,摸上宋怀竹的脖颈,谁料这一碰,竟被冷的缩回手来,仿佛是触到一块千年寒冰。
朱鸾心道不好,以她的体质都会觉得冷,这分明便不是正常人类的体温。
英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