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扭头便要走,本来她也没抱太大希望,毕竟也不是谁都像公子那样无条件答应她的所有要求的。
不想没走两步,便听见身后少年有些妥协的声音:“嘿,你这死丫头,还没说两句就生气。爷带你出去还不成?”
东翠有些受宠若惊,睁大了眼睛回头:“真的?”
“爷从不…”冷瑾还没说完,就看见那个傻姑娘的脸上,像烟火绽放一样,缓缓地,从眼睛开始,释放出令周遭一切都失色的七彩华光来。
东翠兴奋,只顾笑着说谢谢,没等他把话讲完,便蹦蹦跳跳地洗澡去了。
冷瑾一人愣在门口,突然烫着手似的把怀里的白虎扔了,双手背在身后往自己院子走去。
白虎敏捷地跃在地上,小声呜呜地一脸委屈地跟在主子身后,不时抬头疑惑地看着主子发红的耳尖。
东翠沐浴完,便兴冲冲地去书房找冷瑾,却见那人端坐在一大木桌后看书,一张脸是从未见过的认真正经,黑发黑眼竟生出些冷峻的气质来。
东翠安静了一瞬,到底叫不叫?怎么感觉眼前这个人莫名有点陌生……
也许是感觉到了有人闯入,也许是闻到了东翠头发的香气,冷瑾终于抬了眼,瞧见东翠安静地立在古朴的书房中央,便干咳了几声:“真傻啦?来了怎么不叫我?”
东翠眨了眨眼睛,只道:“看你正认真看书,一副人模狗样的,不忍心打扰罢了。”
“……”冷瑾觉得牙痒。
走近了发现姑娘梳起的头发还湿着,更是牙痒:“你急个什么?头发还湿着就出去,吹了风够你受的。”
“诶呀,这有什么,带着帽子不会吹到的。快些走吧,别磨磨唧唧的了。”东翠急不可耐地拽着人就走。
冷瑾没办法,只能让她上马车前把帽子,手暖,披风全部穿好。
东翠任身后的雪逝给自己摆弄着雪帽,捧着毛茸茸的手暖,看着只着一身玄色劲装,利落清爽的冷瑾道:“你不冻脖子?”她这么不怕冷的人,瞧着他露在外面那一大段颀长的脖颈也觉得冻得慌。
冷瑾瞥了眼穿的圆滚滚像个毛团子的东翠,不屑道:“爷骨骼精奇,天生异于常人,不像你等凡人…欸欸欸,爷话还没说完呢。”
东翠上了马车,堵着耳朵嘟囔:“你说什么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冷瑾觉得她很幼稚……
上了马车,吩咐马夫到马场。
“会骑马吗?”
“会点儿吧。”
“会点儿是会多少?”
“谦虚不懂吗?会点儿就是很会啊。”
“……”冷瑾瞪了那个毛团子一眼,反正他也不打算让她骑:“今儿有个马上蹴鞠比赛,本将军是要带领我军夺金靴的,你呢只要负责坐在全场最佳角度,气沉丹田,用你的真气大喊‘阿瑾加油!’就好,听到了吗?”
东翠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哪是带她去玩儿?明明是自己去玩,顺便把她拘身边,但还是妥协道:“看情况吧。你打得好我就喊,打得不好,我嫌丢人。”
“呦,那您就等着瞧吧。”
先皇为了推广马上蹴鞠,促进国民骑马,并强身健体,和众臣商量便设了一年一度的马上蹴鞠大赛,无论身份无论种族,只要是年满十八岁的男性,均可参加比赛,通过层层筛选,赢得比赛最多,或被众臣天子青眼的二十四位前男子便能进入皇家马场,进行立春时节的最终厮杀,最终胜者每人一双黄金打造的靴子,享黄金勇者称号,敌对双方皆有与天子共享晚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