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歌刚想开口拒绝，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
她嘴角的那抹弧度彻底消失，双眸冷冷地看着清疏。
清疏却无视了她的眼神，只是勾起嘴角，朝她笑了笑，眼中的得意毫不掩饰。
“好。”天帝看着下方的清疏，神色莫名，“倾华帝君第一次向本帝提要求，自然是要应允的。”
闻言，清疏嘴角的笑意愈浓，“那便多谢天帝了。本君与浮歌公主还有些话要说，先行一步。”
清疏牵着浮歌，在众仙家好奇中难掩八卦的眼神中走出了瑶池，只留给众仙一个背影。
感受着手中柔软的触感，清疏的眼中满是笑意。
真好，他的小歌，又回来了。
【五】
一出瑶池，浮歌便甩开清疏的手。
她眸色冷凝，“清疏，你究竟想做什么？”
“小歌，我喜欢你。”清疏自顾自地说，“早在凡间，我就喜欢你了。”
“说到凡间，清疏你似乎忘了，我的族人，是怎么死的？”浮歌冷声说道。
“可是，小歌，我已经让司命给他们安排了极好的一世；况且，你是魔界公主，他们只是凡人而已。”
“可不管怎样，我都是浮歌。更何况，清疏，我不喜欢你。”浮歌淡淡地开口，丝毫不管清疏的感受，“刚才之所以不拒绝，一是因为什么，清疏你自己清楚；二是因为，现在的魔界，可经不起你们仙界的折腾。”
听见她的话，清疏的脸色刷的就变了，他勉强勾起嘴角，“小歌，你不要开玩笑了，我不会信的。”
“我是不是开玩笑，相信你很清楚。”浮歌嘴角微弯，“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先行告退。”
浮歌毫不犹豫地转身。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清疏掩在袖袍下的手微微动了动，似是想要拉住浮歌。
可看着浮歌渐行渐远，清疏又将手放下，眉眼中是掩饰不住的落寞。
——
“……你想过放弃吗？”舒离轻声问道。
“自然是想过的，”清疏的唇角弯了弯，“可是，后来我觉得，浮歌喜不喜欢我，爱不爱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喜欢她就好了。仙的寿命那么长，我以为，我总会等到她喜欢我的那一天。”
“只是啊……”清疏阖上双眸，“我以为的，终究只是我以为。”
“为什么这么说？”舒离不解。
“因为……”清疏唇角微扬，却透着浓浓的悲戚，“浮歌最后死了，为了另一个人。”
舒离噤了声。
——
自天帝赐婚后，清疏便整日来往魔界与仙界。每次去，都带着无数的天才地宝。
他想，浮歌身体那么弱，还是多养养为好。
可是，浮歌不领情。
清疏前脚刚离开，他带去的东西后脚就被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就这样，过了三年。
一日清晨，清疏正欲离开清歌殿，就被一人挡了去路。
清疏认得他，魔尊极为看重的义子镜烛，浮歌名义上的哥哥。
“二皇子殿下这是何意？”清疏好看的眉头微蹙，如泉水般沁凉的嗓音染上了几分不悦。
“倾华帝君，本殿请您不要再去纠缠浮歌了。”镜烛迎上清疏的眸光，不卑不亢地说道。
“纠缠？”清疏怒极反笑，“二皇子殿下似乎忘了，本君与浮歌，可是未婚夫妻。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