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静初阴阳怪气道:“本公子当是谁呢,原来是秦王不并肩王殿下,真是稀客啊!呦,还带着人呢,怎么着儿,这大晚上的是来报复来了。”
慕笙箫寻了个凳子悠然坐下,“本王自宫中饮宴归来就马不停蹄地来找你丞相公子。但看起来公子好像并不欢迎本王。”
“呦,这还是秦王殿下吗?怎么从槐州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到底是哪儿不一样呢。”
何静初上下打量着慕笙箫,嗤笑道:“对了,脸皮变厚了,变得还不是一般的厚。你该知道因为小白脸江渊,本公子和你整个秦王府势成水火,这自然也就包括你这位秦王殿下。真是难为你还能说出让本公子欢迎你的话。人要脸树要皮,和江渊那个不要脸的市井小人呆久了,你秦王殿下的脸也快没了。”
面对何静初的嘲讽,慕笙箫只轻描淡写地说三个字:“沈欺霜。”
何静初的眼神蓦然冷厉:“谁告诉你的?”
慕笙箫淡然一笑:“谁告诉本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子怎么看?”
何静初怒道:“不怎么看。你给本公子滚出去!”
眼看着何静初身边的护卫就要赶人。
慕笙箫不紧不慢道:“沈欺霜,名噪一时的秦淮名妓,玉骨冰肌,容光胜锦……”
何静初朝护卫冷声嘱咐道:“你们给本公子出去,守好门。”
“是”
“燕寻先行告退了。”燕寻朝何静初翩然行礼,欲要离开,却被何静初喊住:“你留下。”
燕寻沉默,再没任何动作。
何静初面带杀气,调笑道:“一个人怎么会变化的这么彻底,除了容貌和声音,不论是气势,还是行事作风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本公子现在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秦王,亦或者说你是他人居心不良易容而成的假秦王,真正的秦王早已在槐州遇害。”
慕笙箫云淡风轻道:“丞相公子何出此言。本王可以明确的告诉公子,本王的的确确就是秦王慕笙箫。过去人人皆可欺辱的落魄王爷是本王,如今的并肩王也是本王。就如同你丞相公子,玩世不恭、飞扬跋扈是你,城府深沉、敛藏锋芒也是你。”
这个慕笙箫什么时候对他调查的这么彻底,不过就去了一趟槐州,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力量?难道和他一样一直都在韬光养晦?不,不对,若然他暗地里真的有那么大的力量,明妃就不会死。到底是为什么?究竟是谁在背后支持他?
何静初心底思忖,面色不改:“哦,是吗?那不知并肩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慕笙箫开门见山:“乃是为本王,亦是为公子你的前程而来。”
“呵,前程。”何静初冷笑道:“你是一国亲王,如今如日中天的并肩王。我是太后的亲侄儿,丞相的嫡公子。这前程二字,于你我而言,似乎没有任何意义。”
慕笙箫反问:“真的没有意义吗?”
“当然,你并肩王有妄图问鼎金銮的不臣之心又另说。”
“妄图?本王可以直言不讳地告诉公子,不是妄图,而是一定!”
慕笙箫平淡的语气尽显君临天下的霸气,仿佛那帝王之位,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呵,真是好大的野心啊!”何静初冷笑:“人有野心是好事,但盲目的野心可是会害死人的。尤其是在根本就不值得信任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的野心。要知道,我只要向皇帝告发你谋反,他很快就能找出一大堆证据让你被千夫所指,百口莫辩。到时候等待你的只有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慕笙箫淡然自若:“本王既然敢说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