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看我不打死你!看我不打死你!”声音颇为稚嫩。
“哎呦!哎呦呦!程铁牛住手!程铁牛住手!我是你家娘娘的贵客,指不定哪日还会当你家娘娘的夫君,那时我便是你的主子……哎呦……好痛,好痛,怎么恁般无理?”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打你!打你!打死你!打死你!”程铁牛囔道。
“哎呦!哎呦……我这里有几颗金子,你将去打些酒吃,哎呦,哎呦呦……”
撕扯着到了店门前。
玉儿细看,那个叫程铁牛的是个童子,约莫11、2岁年纪,挽着双髻,穿着道袍,斯文不似斯文,粗鲁不像粗鲁,倒也有几分可爱。那青年男子有些面熟,想了许久,与杨勇有几分相似,却要斯文俊秀许多。“你是杨广,杨勇的弟弟?”忍不住问道。
“却怎的晓得本公子的名字?我不认识你……”杨广抬头望了玉儿一眼:“果真是熟人,长安城里我们一起喝过酒吃过肉,还去‘好运楼’碰过运气。熟人好,熟人好。”便要过来勾肩搭背。
“原来他是你搬来的救兵?我一个人打你们两个……”程铁牛道。
玉儿不喜杨广见面便动手动脚,对程铁牛道:“我虽然认识他,却不是他的帮手,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与我无关。”
“谢过公子!如此,我便放心了。”程铁牛扬起柳枝儿朝杨广身上招呼。看上去是胡乱抽打,其实颇有章法,只要杨广躲避,柳枝儿就变换招数,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击出,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迅捷无比
“打得好,打得好,打得好……”程铁牛连击3次,杨广连叫了3声“打得好”,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惨烈:“爷爷知道你腹中饥了,爷爷我腹中也饥了,爷爷我请你喝酒吃肉,吃饱喝足了你接着打……”嘴上依旧不饶人。
“我叫你冒充我爷爷,我爷爷早死了,你还冒充!打,打,打!反正皮厚,打也打不痛。”程铁牛抡起柳枝儿拼命地抽打起来,一下一下落到杨广身上,“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很有节奏感。
玉儿不由得同情起杨广来,柳枝儿虽然柔软,却也难免把人打伤:“好孩儿,听本公子一句:莫打了,不如喝酒吃肉。你看看,我点了甚么:鸡肉、牛肉、猪肉、蒸饼,还有这店里自产的‘桃花’……你且住手,本公子请你吃请你喝……”
“打!打!打!”程铁牛回过头道:“谢谢公子,我还要3斤肘子、3斤羊肉,30碗小米稀粥。”朝杨广喊:“你便戳在这里,面朝向我,不许笑不许说不许跑。”
杨广苦道:“我哪里敢跑?跑也跑不出你的五指山,逃也逃不出你的擎天柱。”
玉儿敲着桌子喊道:“铁牛快来,铁牛快来,肘子来了,羊肉来了,30碗小米稀饭来了。”
程铁牛走进店门行礼道:“我已经来了,见过公子。我叫程铁牛,公子叫甚么?不行不行,待会儿我与公子吃肉喝酒他便乘机逃了,不行,不行,得把他绑在哪里……”两眼四处逡巡:“有了,绑在那边柱子上……”
玉儿道:“弟弟你叫程铁牛,哥哥我叫宇文玉儿。弟弟莫怪,依哥哥的想法不如让他一道吃喝,完了让他付账,我们白吃白喝。”
程铁牛道:“玉儿哥哥,这行不通!娘娘就是得了他一分好处,结果吃了100分的亏。这厮肠子是弯的,心眼儿是黑的,脑瓜子是空的,专门算计他人。”
玉儿道:“既然如此,哥哥请客,不让他请客。”
程铁